许凉不知其意,只是奇怪地看着他。 只是严圣希的车已经开过来,后面则是一众黑车保镖。 这么大阵仗,倒真有些摄人。 一直堵在这儿也不好,严圣希便和叶轻蕴夫妻道了别,这才上了车,前面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开道,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上了车,许凉便问叶轻蕴:“这位严叔叔到底什么来头?”,好大的架势。 叶轻蕴为她解惑道:“他们家前身是亚洲最大的黑道组织,但他母亲又有欧洲皇室血统。他自己则是在国际贸易中风生水起,后来渐渐定心,主营电子零件加工” 许凉听了,便了悟,怪道他满身的气势。 叶轻蕴觑着她的脸色,此时倒像已经调节过来了,不似刚才的委屈害羞的样子。 “今天被灵魂附体了么?一看到我就猛兽扑食的样子”,叶轻蕴说着,捏了一下她柔软细腻的脸颊。 许凉一提起这个,脸色便不自觉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怜惜,还有心疼。 叶轻蕴被她看得一头雾水,在这世上,除了面前这个女人,谁还敢给自己委屈受啊? 正要出声询问,许凉却忽地拧了一下他的脸,恨道:“干嘛长得这么勾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还是那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阿凉么? 许凉也觉得自己做得没理,可真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便替他揉了脸,问道:“疼不疼?” 叶轻蕴狐疑地看着她,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许凉看他懵掉的表情,干咳一声,忽地又撑着脸苦恼道:“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人为你着迷啊,跟中邪了似的。不过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只恨那个禽兽——”,说着她开始咬牙切齿。 她在一边碎碎念,叶轻蕴简直都怀疑她在梦游了。嘴里蹦出一句,“阿凉,你这几天来生理期了么?” 等许凉扭过头,他吓了一跳,忽地见她两只眼眶里包着眼泪,立刻就要以泪洗面的样子。 顾不得细问,叶轻蕴赶紧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掌心里立刻有了湿热的触感。 他心慌意乱地将许凉揽在怀里,刚刚都还好好的,一下子洪水就决堤了,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许凉带着哭腔在他怀里闷声道:“我不许有人弄脏你……我不许!” 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从小到大,叶轻蕴最怕的就是许凉的眼泪。他纵有万般能耐,但此时觉得异常无力,自己竟没有办法让她停止流泪。 于是只好将她扣在自己胸口,让她听听自己的心跳,每一次的跳动,都是对她的轻抚安慰。 等她慢慢平静下来,许凉便不知道这事该如何说起了。她觉得这事儿实在脏,说出来也是给他添堵。所以在和陈修分别前,特意嘱咐他瞒着叶先生。 可没想自己却这么快露馅儿了。 许凉从他怀里钻出来,哭得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叶轻蕴拿了手帕出来,替她擦了脸,两只手捧着她的下颌,正色道:“阿凉,我们俩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呢?一个人哭,还是让我帮你分担,你觉得前者更好一些么?” 许凉讷讷地说:“不,这件事我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叶轻蕴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不是你不爱我了,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凉便扫一眼他的脸色,将前因后果跟他说了。 叶轻蕴听后没生气,反而惊讶地看着她:“真把人房子给烧了?” 许凉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不该烧吗!” 他赶紧说:“该,这种变态就不能跟他讲人道主义”,心里却赞了一声,好丫头,有魄力!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