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水手的菠菜,又给她全身灌满了力气。 她把高跟鞋哒哒地踏在广场上,经过广场喷泉池,一路往前走了。 潘家也有这么一处喷泉池,在宅子修建初期本来没有,是后来潘承铭让人来家里保修的时候才突发奇想,弄了一个。 但潘老不喜欢这些花花噱头,又说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来,家里也没兴致观赏,后来索性用池子养了些小鱼,小东西们也不挑地方,活泼泼地在里面安居乐业。 今日天气好,潘老没出门,穿着一身简朴的布衣布裤,拿着剪刀剪着树上的枯枝。 地上有些枯黄的草,扫湿了他的裤脚,老人家也不理,只是专心专意做眼前的事。 不远处站着他的警卫员,各个都精神站着,看老人家喘着气将枯枝扔到一边,也都不出手帮忙。 只因潘老不许。 他老了,高处的枝桠够不着,只能望而兴叹,不知如何下手。 这时候高处的枯枝忽地被一只手压下来,递到他面前,让他去剪。 潘老扭头一看,那个身姿修长,仪表如芝兰玉树的年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嘴角有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男子身后的女子眉目如画,容貌清绝婉丽,目光流转之间,不胜风情。 许凉笑着走过去,对叶轻蕴嗔道:“你知道捉住树枝怎么成?帮着剪啊” 在潘老对着她出神的时候,许凉轻轻拿过他手里的剪刀,将叶轻蕴手里的枝桠修剪好,左右看了看,问旁边的老人道:“您看我剪得还成么,外公?” 潘老心神俱震,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凉,“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许凉眼圈一下子红了,“外公,外公……” 潘老一下子握住许凉的手,眼睛里也涌出热泪来,他激动得说不出话,几次张了张嘴,喉咙都被哽住了。 许凉看老人家这样,心里十分难过,抱住他说:“外公,我回来了” 潘老不住地轻拍许凉的背,哽咽着说:“好孩子,外公盼这一天,盼了几十年啊!” 叶轻蕴在一旁也触动非常,看着一老一少都十分动情,只怕再这么下去,许凉又要哭一场。便笑她说:“哪有你这样的,拿着剪子就敢抱人?” 许凉一下子破涕为笑,离了潘老的怀抱说:“外公,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说着瞪了他一眼,“这儿可是我的娘家,你可得分清形势” 如今许凉肯认潘家,潘老自然满心欢喜,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外孙女,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着说:“对,对,有外公护着,谁也不能动咱们家阿凉一根头发” 叶轻蕴摸了摸鼻子,这爷俩儿,这才相认几分钟啊,就枪口一致对外了。 许凉一手挽着老人家,一手被叶轻蕴牵着,她心里盈满了幸福。她又多了好几位亲人呢。 潘老因为许凉的到来,兴奋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带着许凉逛着园子,将每一处的凉亭,古树,都指给她看了,一一说了来历,建成日期,还有关于那处的趣事。 老人家谨言慎行,守口如瓶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说了这样多的话。他时不时还返老还童地摇一摇许凉的手,让她也发表意见。 许凉当然说话,但对着老人家殷切的眼神,一时词穷,这时就该叶轻蕴来救场了。 他毫无缝隙地将话头接过去,一个话题他能引经据典,举一反三,潘老听了不住点头,显然对这个孙女婿满意得不得了。 三人一路进了宅子里面,因为舅舅潘承铭在外交部工作,鲜少回家。上一次回来,还是为了专门见许凉一面。 这次因为许凉并没有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潘承铭夫妇并不在,满屋子都是保姆或警卫员,虽然人不少,但都不是亲近人,看起来既热闹又冷清。 潘老红光满面地进来,还带了一对年轻男女,屋子里伺候的人都不禁好奇。但手上的活儿也不能因此耽搁,手脚麻利地泡了茶端过去。 “还不知道阿凉喜欢喝什么茶呢,家里只有我一个,除了你舅舅,宇东也忙,我一个人独饮,茶都潮了”,潘老不无落寞地说。 许凉忙安慰道:“他们都忙,还有我呢,只要我有空,就来探望您,好不好?”,说着她娇俏一笑,“到时候您可不能嫌弃我” 潘老哈哈大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许凉又拖着叶轻蕴的手:“不仅是我一个,我还要拖家带口跟您这儿蹭饭,要不他一个人多可怜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