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呢”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避免外面的冷风钻进去,赶忙玻璃门关上。 许凉走了一截又扭过头去看,花房里的灯光晕黄,吴敏川正在和星子讨论做菜心得。曾湘泉倒是自得其乐,手在膝盖上敲出调子——黄梅戏配黄梅酒正好。 “曾老师今天是当报喜鸟来了吗?”,许凉边走边问。 裴意初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意思,但周导那边一天没没官方发布,我们就一天不能完全肯定” 许凉也这样认为,但到底可以松口气了:“曾湘泉虽然表面看起来不拘小节,但不管是周继疏还是片方投资人vincent都对他颇敬重,他说话到底还是有些分量的” “但愿是这样,不然我们这边做了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了也可惜” 许凉奇道:“我还以为你淡泊到什么都不在意的程度,没想到还是要争一争上游” 裴意初:“我自己是无所谓,但大家都这样看得起我,为了我提心吊胆,当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是挺难受” 许凉忍不住要笑:“你即使扶不起来,哪怕是躺着,敏川和那些粉丝也要把你给抬起来” 裴意初不经意问她:“那你呢?” “什么?” “你抬不抬我?” 许凉喷笑:“抬!怎么不抬?等你登上影帝之位,我可不就是个大功臣” 裴意初脸上也带着疏淡的笑意,无端让人觉得清贵,“嗯,那时候你功德无量,毕竟是个老臣” “老?我可当不起这个字”,她摇头,对这个字敬而远之。 裴意初无奈叹气:“好吧,许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有幸参加你十八岁的成人礼?” 许凉傲娇地偏偏头:“我的宴会上只收影帝” “呵,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到了厨房,许凉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天花板上嵌着一块彩画玻璃。并不是什么知名画作,倒想小孩子的手笔,用色很鲜艳,一大一小牵着手在明媚的阳光底下放风筝。 “哦,这是星子刚小时候画的”,裴意初察觉出她的好奇,跟她解释道。 “多小?” 他想了想:“他真正融入这个家里”,指指天花板又说起玻璃得了来历,“有一次他搭着高梯清洁,把天花板玻璃给弄碎了。受了伤不知道包扎,反而担心我会生气。那时候我们刚搬进来,他很敏感,担心我珍爱这座房子超过他,很忐忑地跟我说了” 许凉眼前已经浮现一个修长瘦削的男孩子,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没跟他多做解释,这块玻璃镶上去就能代表一切。后来他喜欢上厨房,爱好做饭,可能也是这块玻璃的功劳”,他缓缓说道。 许凉忽然有些心疼起星子来,那个男孩子,总是笑着的样子,被父母抛弃过一次,所以害怕有第二次。 她抬头,看到裴意初眼里也有类似的情绪。他是世上最坦然的那种人,没有故作自尊地隐瞒任何情感,清亮亮地示于人前,目光永远坦荡。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有了一种共鸣,毕竟从性格上来说,他们是同类。 裴意初从柜子里拿了花茶出来,看了看日期,大概是星子才买回来的。这些事他从来没时间管,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睡觉。 他手顿了顿,又从里面拿了一盒橘子软糖。刚才看星子那小子一直在咀嚼,其实嘴里没东西,一看就知道馋这种软糖了。 “跟谁的?”,许凉问道。 裴意初说:“给星子的,这种软糖他最喜欢”,看着许凉两只眼睛眨着小星星,他又问,“你想吃吗?这种糖市面上很少卖” 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