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摊了,他把许凉抱下上,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那帐篷更是,恐怕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住第二次。 要真这么跟夏清江说,他一准儿要骂败家子。所以他只道:“那滋味不错,满口余香” 他看上的还有差?夏清江得意道:“能美上天是吧?” 叶轻蕴想起昨夜那场迷离激荡,还有掌心满捧的滑腻,不由喉头上下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度,魇足地说:“何止,喝了一口之后,我简直去外太空转了一圈” 夏清江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许凉是被渴醒的。她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摊在床上,动一下又僵又疼,于是她不再自讨苦吃,全当自己是一具木乃伊。 渴就渴吧,总比疼来得强。 她眼睛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好像不在。心里才松口气。有了夫妻之事后,她老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氛围太过诡异,或说是难为情。 许凉不习惯这样。一些事情发生了,硬生生地逼着她正视与叶轻蕴关系,对她来说太快了,快得像拖着她往前走。 在平时,她还可以拿青梅竹马的亲近情分装装傻,把兄妹情深的戏演得很逼真,可这时候不行了。全身的刺痛都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应该是每次和他有了这种事都要敲一次同样的警钟——你逃得了吗,避得开吗? 他们两个很少有这样深层次的“交流”。因为她不喜欢,他也不强求。隔很久才有一次,之后再照面,彼此都觉得气氛僵得厉害,后来他索性躲出去,要了她之后很长时间不回家。上一次就是这样,他整整半个月没着陆过,满世界带着他的红颜们潇洒,许凉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一种示威:你不想要的,恰好有人梦寐以求。 等那段尴尬时期过去,他又回来和她当相安无事的夫妻。这样不明不白的循环,他们整整轮回了两年。 许凉最后还是起了床,拿起手机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机了。 她开了机,高淼的电话一连串轰炸过来。许凉抓抓头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喂?”,她接起来。 高淼在那边大呼小叫:“你——你跟我们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说声音越低,成了特务接头。 许凉脑子嗡了一下,声音是哑的,昨晚她被折腾得太惨,这副嗓子不知道多少天才养得回来,“什么怎么回事?” 高淼一听她的声音就嗅出不寻常来:“还跟我装傻,听你那副破铜烂铁似的嗓子也知道你运动过度!” 你怎么不去当侦探啊?许凉望着天花板,跟她扯皮:“昨晚不是你说有流星吗?结果我兴冲冲地跑去看,什么都没看着,今天就感冒了”,说着假咳两声。 高淼心虚地不敢再追究下去,“你身体没关系吧?” “托你的福,在吃药打针的边缘” 高淼自责道:“我也不知道准不准,是他跟我说的” 许凉知道她嘴里的“他”,是高淼的未婚夫。立马成了个嗓子因他受伤的间谍,“你可得好好问问,别是哄着你玩儿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间接把我害了” 高淼被她说得也将信将疑起来:“他不会吧?医生说话都算数,一张口就是医嘱” “这可没准儿,那是对病患。听说医生对妻子,向来没有对病患好” “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 许凉:“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开始怀疑他骗你了是吧?” “你别诽谤老实人!” 许凉慢悠悠地说:“信不信由你” “我信他!” 许凉“嗯”了一声:有本事你一会儿别对他严刑拷打。 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就此结束。这下好了,高淼的力气都用到她未婚夫身上,自然短时间内不会再关注自己和九哥的事。她得抓紧时间,过两天清净日子。 ------题外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