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上上下下最守规矩,从挑人进门,再到做事都要经过严格考核,不允许一点儿逾矩。今天都闹开了,无非是看见老太太也在一旁笑看着,乐见其成。 这下许凉真觉得骑虎难下,他们倒有点儿像戏台上的人了。抬眼瞪了叶轻蕴一下,又垂下眼眸,轻轻咬住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叶轻蕴微微俯下身,贴近她的耳旁,低声说:“我可以帮你解围,不过要讨谢礼。但我也不怯在人前被你亲,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怎么选都是你占便宜! 许凉气闷。但周围呼声越来越响,她没办法,只好嘟一嘟嘴唇,扯着他的袖口软声糯语道:“九哥帮我——” 叶轻蕴轻轻嗤一声,一双眼睛灿烂如银汉迢迢,像猎物刚好落进他陷阱时,有一种矜持的得意。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上身前倾,在她额头上印下认真一吻。 观众们有的激动拍手,有的却很失望——这种程度,亲和没亲毫无差别。 但到底是给他们一个交待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也算亲了啊!不过程度深浅就不能保证了。 叶轻蕴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许凉见两位起哄最厉害的叔叔一脸失望,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算是在忙碌之中有了间隙偷闲,没戏看了,众人又忙活开了。 叶轻蕴带着许凉到前院别墅,说他书房里的书趁有空也要拿出来晒一晒。 许凉不疑有他,跟在他的身后。谁知道一进门他就将门锁上,将她抵在门上就是一记深吻。 他的嘴唇滚烫,呼吸炙热,许凉觉得自己快被他融化了。 空气被他抽走了,房间里静得只剩粗喘声和嘴唇濡湿贴合之后辗转吸允的声音。 许凉感到全身一阵酥软,脑子里浮现一个与这火热气氛十分违和的疑问,九哥这是因为回家之后没找过女人,素了太久吗? 又或者与林雪禅断了,一时半会儿没空出去猎艳? 她心里深处涌动着否定答案,但也不得不让这种想法占据心神,借以让自己的上蹿下跳的心脏安分下来。 许凉手支在他胸膛,眼眸潋滟如水。脸颊开出四月桃花,嫣红的嘴唇微微开启:“九哥,别——” 叶轻蕴喉结上下滚动,声线性感地“嗯”了一声。然后教她:“傻乖乖,刚才那个不叫吻,这个才叫,知道了吗?” 许凉羞得直往他怀里躲,眼神却复杂。 叶轻蕴抱着她,低笑着说:“小疙瘩,你真像一口粽”,又糯又弹牙。 她不想说话,“嗯”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打开门,去隔壁浴室里洗了把脸。 冬天里,她却用的凉水。手和脸都冻红了。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梢还残存一抹情思,嘴唇红得十分饱满。 看着看着,她突然双手捧了水泼在镜子上,因为心里觉得,里面的那个自己好陌生。 再回到书房里,九哥已经拿了一本书在看,神色泰然,几乎看不出刚才有那样激烈的情动。 看她进门,他也没抬头看一眼,又是平常有的模样,对谁都冷贤。 许凉没事做,也去翻书柜里的书。角落里有一个樟木箱子,全装着她的书,试卷,甚至是草稿纸。九哥说她那些东西都要留下来,将来给下一辈看,以后千万别学你妈。 一句笑言,他也保存至今,或许只是忘了,又或者懒得去动它。 许凉不经意间翻开一本画册,一个小众的画家出版的。里面的画天马行空,光怪陆离,一个个,像梦境,离人很远似的。 她随手翻看,到最后一页,买来时是空白的,被她画满了。 上面被她画着一个游乐园,火红热闹的场面,在夜幕里被灯光照地亮如白昼;赴约的有人有动物,都成群结队,亲朋相邀,笑闹地簇拥在一起,像一场狂欢。有个女孩子坐在灯光华美的旋转木马上,她在哪里,萤火虫就亮到哪里;旋转木马上只有她一个,可她却在笑: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