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带着许凉,到老字号惜食斋买了软糯适口的松花糕饼,上面印着“梅兰竹菊”,或“松鹤延年”,讨个好意头,哄老太太高兴。 回到家,还没过年呢,就一副除旧迎新的热闹场面。阳光照在屋檐的琉璃瓦上,璀璨亮目,连带着家里人脸上的笑都是亮堂堂的。 宽阔的前院,枯草已经被仔细地除过,被荒置良久的喷泉也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迎接哪家的贵客。 车子进了大门口,就有人往里报了。 叶轻蕴和许凉下了车,见老太太坐在一把红木官帽椅上,旁边一把空椅子,她满脸笑意地冲正在一排排竹竿前忙活的小阿姨说:“椅子只有一把,你们晾完皮裘,看谁嘴利斗得过对方,争个先坐下来歇口气” 几个忙着把狐裘皮衣等服饰挂出来晾晒的小阿姨听着都笑了,哪儿就是缺椅子坐,都是在雇主面前耍热闹,其中两个嘴利的,一个说:“无木也是才,有木也是材,去了木,加上贝,是钱财的财,钱财人人爱,我先坐下来” 另一个也伶俐不服输,张嘴接上:“无木也是乔,有木也是桥,去了木,加上女,是娇娘的娇,娇娘人人爱,我先坐下来” 起头那位小阿姨年纪略大些,笑着嗔道:“这是变着方儿说我老是吧?” 伶俐的那个说:“是啊,您比我大,椅子让您吧!” 这一说,都笑起来。 ------题外话------ 实在抱歉啊,更得这么迟,明天早上还有一更哈! 大家晚安,么么哒(* ̄3)(e ̄*) ☆、029.继母 看这么多人哄老太太开心,许凉和叶轻蕴也高兴,带着笑来到老人家面前说:“奶奶,我们回来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睨两人一眼:“你们两个,非要我请才肯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是你们的债主” 叶轻蕴“哎”一声,冤屈道:“我哪敢把您给忘了啊,只是这几天实在走不开”,又替许凉说话,“阿凉公司也不能闲着,这才等到了今天。再说,您一声号召我们还不是立马响应,您可得心疼心疼我们!” 老太太拍他一下:“你学的那些谈判技巧都用在我身上了,把奶奶忘在后脑勺了,还要来讨乖!” 这时候就该许凉上场了,她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拉住奶奶的手撒娇:“就算我们失忆了,也不能忘了您啊!奶奶您看,这几天为工作我睡都没睡好,眼窝都青了” 说着对老人家指指眼睛。 老太太一看果然是,心疼道:“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身体”,又瞪一眼孙子,“小时候阿凉有个头疼脑热你整宿整宿守着她,现在长大了反而不知道疼媳妇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凉接收到一束不满的目光,她还回去一个歉意的微笑:我本想解围来着,谁知道把你给误伤了。 眼珠转了转,她扯开话题,转身去摸摸晾在竹竿上的皮衣,件件光泽闪亮,轻暖如新,许凉赞叹道:“还真就奶奶这儿堆着宝藏,样样都是好宝贝啊!” “阿凉说得对,这一件件的恩物,传到今天,真叫有市无价”,一声清妙女音传来,许凉却脸上神色一顿。 一转身,果然是她的继母梁晚昕来了。 这么多年来,继母生活如意,除了嫁给九哥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女儿童湘之外,似乎她的生活无波无澜。 现在五十好几的年纪,仍艳美如当时刚嫁进许家的容貌,除了有些皱纹,走在路上别人还以为是童湘的姐姐。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成熟艳丽倒是有了,只不过嘴角那抹淡笑总像硌在人心头。 伪装谁不会?许凉还她一个淡笑:“梁阿姨来了?” 继母嫁进许家多年,许凉仍叫她“梁阿姨”。她叫家里的佣人也是“阿姨”,不过在她眼里并没有贵贱之分,起初并没有在意。只不过后来梁晚昕在父亲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