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静静地想一想,或许也好。 . “姐,喝药了。”姚琪一进屋便对着床上阿瑶道。 阿瑶轻轻的点了点头挪了挪身子坐起来,姚琪体贴的拿了靠枕垫在身后,这才又重新端起药碗递给她:“对了,昭王和姚浅姐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刚刚看到他们二人在门口,好像吵架了的样子。” 阿瑶接过药碗吹了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姚琪觉得阿瑶有些不对,仔细一看吓得从床沿站起身:“哎呀,姐,你眼眶怎么红红的,刚刚哭过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瑶躲避似的低下头去,一时有些无措:“没什么事,你别瞎猜。” 姚琪却依然不依不饶:“什么叫没什么事,这怎么可能没事呢,你看你眼眶都肿了。是不是昭王殿下和你说什么了,难道和爹有关?” 姚琪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这样,她就刚离开了一会儿姐姐就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刚刚昭王殿下说了什么话。而且能让姐姐哭得如此伤心怕也只能是爹爹的事了吧,难道是姐姐求昭王赦免爹爹的罪昭王不答应?可是她刚刚在门口看到昭王时也没见他多生气呀? 阿瑶看姚琪一脸惊慌的样子忙安慰道:“你别瞎猜了,没什么大事,爹的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我病好些了再找昭王殿下谈。我刚刚只是突然很想爹,所以就哭了。” 姚琪听了这话才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你刚刚吓死我了。大夫可说了,你现在身子很虚弱,又怀有身孕,千万不可以过于伤心焦虑,所以你就先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看那昭王看上去人挺好的,我们求他饶爹爹的性命他一定会同意的,你现在生着病不方便,一会儿我去和他说。” 阿瑶一听连忙出声阻止:“你还是不要去了,很多事情你也不懂,贸然的去求情怕是不太好,还是我再好好斟酌一下再去跟昭王殿下谈这件事吧。” 姚琪想了想觉得阿瑶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那好吧,等姐姐身体好些了再说,反正昭王如今在这里,那便没有人会下令治爹爹的罪了,所以他现在还是安全的。就是……可能会在牢里多吃些苦头。” 姚琪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姐,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梦到爹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坐在清原县的老房子里吃饭,很开心很开心呢。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天在预示我们爹爹真的要回来了?” 阿瑶面色微怔,端着药碗的手一滞,些许灰褐色的药汁便顺势洒在了床上,姚琪惊得立马接过药碗:“姐,你没伤着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好端端的药怎么会洒了呢?” 阿瑶摇了摇头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刚刚就是手没有拿稳,所以才洒了些,不碍事的。” 姚琪将手放在碗的外部触了触温度又道:“这药现在喝着正好,你先把药喝了吧。”说着将药碗再次递了过去。 阿瑶伸手接过来,慢慢的捧起药碗放入嘴边。浓浓的苦味顺着舌尖蔓延在整个口腔,连喉头都是浓烈的苦涩,可是这药再苦,却也不及阿瑶如今的心苦。 阿瑶伸手抚上自己腹中这个不过两个多月的孩子,心里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忧。 相公,你现在在哪里呢? 如果我为了救爹伤害了你,你可会怪我? 纵然你不会怪我,我怕我自己也再无脸见你了。 ☆、第七十二章 夜幕降临,一轮银白色的圆月悄然在树梢露出孑然的身影,映衬了满地薄凉。 姚浅静静地坐在客栈的房顶,双手托着下巴仰望远处的点点疏星,今天的月光很亮,星星却是少的可怜。 萧瑟的寒风呼呼的吹过来,街道上行人们冷的裹紧了身上的夹袄快速向着家里赶去,坐在房檐的姚浅却是毫无所觉。 寒风透过薄薄的衣裙穿进体内,其实她也是觉得冷的,这样的寒冷她许久都不曾遇到过了。 记得那年的冬天比今晚还要冷,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她像只流浪的小猫一样缩在墙角,可怜巴巴地向着过往的行人们乞讨,可是那些人却没有谁停下脚步看上她两眼。 刺骨的寒风冲击的她快要没了求生的意识,那个时候的她又冷又饿,真的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冻死街头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如谪仙一般的出现在她身边,当那温暖而又柔软的白色狐裘披在她的身上时,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跟着燃烧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表一般,好听的让人心动。 她有些无措的摇头:“我没有名字。” 他蹙了蹙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