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咋咋呼呼的样子。 “怎么了?”她不解地走过去。 朱恬恬却只是出神地盯着茶几的一角,勉强弯起唇角笑道:“没事,就是看着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替你开心。” 南桥盯着她,片刻后说:“你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开心。” 朱恬恬却只是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揉了揉眼眶,伸伸懒腰:“困了,睡午觉去。” *** 自从南桥去了上海读书以后,很少与靳远联系,十天半个月会发短信询问近况,但都只是隔靴搔痒地传达着一些难以更深入的关心。电话是太奢侈的事情,她找不到拨通的勇气,也难以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与他谈天说地。 短信几乎清一色地维持着这样的模式: “阿靳,在忙吗?” “在忙演出的事情,怎么了?” “没有,想关心一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很忙,很充实。你呢?” “我也很忙很充实。”南桥迟疑很久,努力地搜索着一些能跟他继续聊下去的话,“导师介绍了一个很优秀的学长,让我平时学习之余帮着他做事,对我的专业也很有帮助,学到了很多课外的东西。” “那很好,你会越来越好的,南桥。” 话题到了这一步几乎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南桥只能匆匆结尾:“你也是,阿靳。加油加油!” “嗯,我会的。” 靳远是一个太独立太内敛的人,知道南桥心有所属,就宁可离得远远的,再也不上前打扰。 这一点,南桥也清楚。 她和她的阿靳总归是回不到以前了。 和沈茜倒是会时常通电话,因此更多关于靳远的消息竟然是从她这里得知的。 靳远在酒吧做得越来越好了,很多人慕名而来听他唱歌,远冬几乎每晚都挤满了人。 大春他们换了新的贝司和架子鼓,听说是有人赞助的,价格不菲,可把他们乐坏了。赞助的人好像是个唱片公司的头目,很欣赏他们,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什么好机会。 靳远瘦了些,最近半年抽烟抽得厉害,劝了也没用,他说写歌需要灵感,灵感源自抽烟。 ……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南桥能做的也只是在短信里多加一句:“阿靳,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零零散散知道了很多靳远的事,直到终于有一天,沈茜在电话里告诉南桥:“阿靳不在远冬继续做下去了。” “那他去哪里?他,他不唱歌了?”南桥愣愣地问。 下一刻,沈茜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欢呼着告诉她:“还记得那个唱片公司的人吗?他让阿靳跟他去公司录了只小样,参与了选题会,大家一致通过阿靳是个值得发展的潜力股!” “所以——”南桥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所以阿靳要跟唱片公司签约了!他要成明星了!要出唱片了!”沈茜在那头不断深呼吸,像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根本控制不住,只是一个劲大笑,“你相信吗,南桥,阿靳终于要实现他的愿望了!” 对于南桥来说,唱片公司,明星,以及小样和选题会这样的东西都是异常遥远的,它们不存在于她的世界。但因为靳远,她的血液同样沸腾起来。 她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个盛夏的黄昏,她站在橘色的落日下,看见靳远背着吉他唱着歌,歌声像是来自什么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像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