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手机摆在柜台上,南桥抿嘴笑,走出商店的时候侧头问他:“诶,像不像情侣机?” 易嘉言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摇头说:“这都算情侣机的话,全球大概有好几千万的人都跟我是情侣了。” 南桥想说他真煞风景,可余光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诶,这是在偷偷笑? 隔日拿到行李和证件后,易嘉言与南桥一同从里昂启程回国。 易嘉言常年出差,行李里自然备有u型枕,在飞机上落座后,他把枕头递给南桥:“航程很长,枕着这个休息吧。” 南桥偏不要,只把u型枕套在他脖子上:“你用,你自己用。” “那你就着靠在座椅上?” “我自有办法。”南桥神秘兮兮地说。 航程开始没有多久,机舱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大部分旅客们都戴上了机上提供的耳机,靠在座椅上开始休息。 易嘉言几次提出把u型枕给南桥,南桥都固执地拒绝了,最后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搂着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说:“我用这个就好。” 原来这就是她的自有办法。 易嘉言失笑,任由她枕在他左肩上,闭眼小憩。 沿途偶遇气流,飞机会微微颠簸,有些许失重感。他睁眼确定南桥会不会不适应,看见她安稳地靠在他肩上,一脸平和甜美的睡颜,呼吸均匀的样子,总会忍不住失神。 *** 抵达北市是次日凌晨,走出机场,原以为外面会是黑魆魆的一片,谁知道刚出大门,就被一片银白色的积雪乱了眼。 诶,竟然下雪了? 南桥有些惊喜地跑进了纷飞的小雪里,回过头来冲身后的男人笑。 易嘉言也笑了,但却不是因为雪。 她又小跑回来牵住他的手:“真好,下雪了。” 他侧过头来对他笑:“嗯,真好。”和你一起回家了。 已是凌晨一点过,两人准备坐机场外的出租车回家,却不料只是牵手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回头,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停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车灯明晃晃的,耀眼得紧。 南桥几乎是瞬间松开了手,神经质地往旁边迈了一步。 是易重阳的车。 易嘉言不动声色地看了南桥一眼,朝着父亲走了过去,有些诧异地问:“爸,这么晚,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们了?” 易重阳把车窗降下,说话的时候唇边有白气溢出:“天冷,又下雪了,你黄姨怕你们冻着,让我来接你们,说是一下机就能立马回家,好好睡个觉。” 他说话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别的情绪。 南桥跟着上了车。易嘉言主动提出他来开车,于是坐上了驾驶座,易重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一人坐在后座。 汽车缓缓启动了,她仍然有些后怕地坐在那里,反复想着易重阳是否看到了两人牵手的动作。 后视镜里,她忽然对上了易嘉言的视线,那双眼睛漆黑透亮,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睛的主人微不可查地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多想。 从机场开回家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易重阳从副驾驶抵了一只保温杯给南桥:“这是你妈妈给你们熬的鸡汤,说是天气冷,下机以后喝点暖暖胃。” 南桥先喝,鸡汤还热气腾腾的,很香很暖。喝了几口以后,她把杯子递还给易重阳,又忍不住问了句:“就,就一只杯子吗?” 意思是,不是给我们俩熬的鸡汤吗?难道我们俩要共用一只杯子? 易重阳顿了顿,失笑:“是你妈妈考虑不周了,还把你们当做小孩子一样,可以共用一只杯子。” 南桥从后视镜里再看易嘉言一眼,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