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字。 白色的玛莎拉蒂里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因为穿着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以至于南桥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岁数。 大概有二十四五的样子? 年轻女人叫住了她,从车上踩着小高跟走了下来。 “南小姐是吧?我们谈谈。”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只要她开口,南桥就会跟她上车跟她谈。 “我不认识你。”南桥抱着书,不卑不亢。 “我认识你就够了。”女人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弹了弹那闪亮夺目的水晶指甲,“我姓沈。我知道你认识余成东。” 南桥顿了顿,问她:“你是谁?” “余成东的女朋友。” 南桥一直都知道余成东很烦人,但从来没有想到他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四处招蜂引蝶。 她看着这个女人,了悟地说:“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余成东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找我谈什么。” 那女人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关系,但也只是暂时的。” “以后也不会有。” “你就那么肯定?”她问得似笑非笑,“余成东家里有钱,人长得也帅,被他拿下的女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我还不信他这么痴情地追下去,你会不动心。” 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好像这世上所有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余成东看不上的人,一种是他一旦看上就一定会得到的人。 南桥不耐烦地换了只手抱书,说:“沈小姐,你多虑了。在你看来余成东是香饽饽,在我看来不过是块橡皮糖。你有功夫来跟我谈,倒不如去跟余成东谈,谈谈他为什么有了女朋友还在外面任意妄为,谈谈别人明明对他没有意思他还一天到晚死缠烂打。”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南桥!”那个女人叫住了她,终于变了脸色,“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余成东我会管教,但你也最好管住你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没给他好脸色,他怎么可能忽然看上你?” 南桥顿了顿脚,没回头。 那人好像觉得自己说中了,语气又有些趾高气昂:“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我见多了,欲拒还迎不过是种手段罢了,谁知道你嘴上说着没兴趣,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心里有事,骨头也轻了,被人哄哄就上了——” “沈小姐。”南桥倏地回头,一字一句地说,“不要拿自己肮脏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念头。你骨头轻,被他骗了,是你的事,别把人人都想得那么轻浮随便!”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你说什么?” 南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以后,余成东也来找过她几次,但她理都没理,对方也就没怎么来了。南桥还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却没料到竟然还有下文。 十一月初,易嘉言参与的一个工程项目在东欧竣工,得到国际建筑界的好评。 公司连同北市政要一起举办晚宴,庆祝这次的项目大获成功,也借此机会与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聚一聚,拉投资。 前一天夜里,南桥坐在客厅里吃水果,听见妈妈笑着与易嘉言开玩笑:“明晚的晚宴,想好了要带谁去参加没?也让我们提前看看是哪个大美人啊!” 易嘉言笑着说:“哪里来的大美人?我一天到晚飞来飞去的,见到的都是大老爷们儿。” “团队里有女孩子吧?” “太熟了,不好下手。” …… 南桥听着他们开玩笑,心里乱七八糟的。 她很怕很怕,怕易嘉言真的带回来个大嫂,怕他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从今以后唯夫人是从,不再帮着她宠着她。 她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 正在发呆之际,忽然听见易嘉言问她:“南桥,明晚有课吗?” 她抬头,“啊?” “找不到黄姨要的大美人,只能借一借她心爱的小美人来帮我撑一撑了。”易嘉言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南桥几乎是心神一震,空白之后,狂喜冲遍了四肢百骸。 他要带她去参加晚宴? 他没有别的女伴,她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一刻,她觉得全世界的星星都落下来,砸在了她的头顶,晕乎乎的,可是绚烂至极。 南桥毫不迟疑地点头:“去,我去!” 妈妈笑了起来:“南桥去啊?南桥可没出席过那种正规场合,你就不怕她光顾着吃好吃的去了,给你丢人?” 南桥的脸倏地红了,争辩道:“我才不会!我没那么爱吃!我绝对不会丢——” “她不会丢我的人。”易嘉言把话接了过去,朝她眨眨眼,“只会帮我吸引全场的目光,对不对?” 好像是胸腔里安了一颗□□,一下一下,她清晰地听见了倒计时的声音。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为什么要吸引全场的目光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