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本就不赞同姑母所做的事情,非君子所为。 谢梦曦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知己,窦胤昆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会喜欢上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讲着讲着,谢梦曦已哭成了泪人,钱珞瑾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单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啜泣。 “不哭不哭,谁年轻时没喜欢过个把人渣。” “表姐。。。。。。人渣是什么?” “人渣就是。。。。。。卫陵的方言。” 待谢梦曦哭声平稳了,钱珞瑾扳过谢梦曦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你被人欺骗,表姐不怪你,只怪你轻贱自己的性命。” 谢梦曦摇摇头:“大姐姐,二姐姐,一定恨死我了,她们嫁的都是那样的人家,我、我让她们扫尽颜面,我实在是个小人!” 谢梦华一直没走远,她就站在谢梦曦的院子里,走过来走过去,心里窜窜不安。谢梦华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嘴上却只会说出训斥的话,如果不是发现得早,她定一辈子不原谅自己。听了夫君的描述,谢梦华确实气急,想想妯娌间又不免要夹枪带棒,她怎能不恼。 但这些若是和她妹妹的性命比起来,又能算什么。 钱珞瑾把谢梦华喊进屋里,当着谢梦曦的面问谢梦华:“三妹妹想以死明志,换镇国公府名声,大姐姐,你怎么看?” 谢梦华气得一指头戳中谢梦曦的额头:“你的书都读给了谁?不说端茶倒水补偿我,净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好的不学,学那些赖账的,一抹脖子了事,我们还得凑钱埋你。” 听谢梦华的话就知道,比起生气,她更心疼妹妹,钱珞瑾早把谢梦华看得透透的,长着一张不说好话的嘴,却注定这辈子就被妹妹们吃得透透的。 “便是放着大姐姐不说,二姐姐在三皇子府本就不易,她一向高洁,偏被我拖累。。。。。。” 钱珞瑾二话不说:“备马车,我们这就找她去。” 谢梦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大半夜衣服都没换,就在自己屋里等着。 谢梦瑶毒舌起来可比谢梦华厉害多了。 “好一朵镇国公府养出的娇花,这就寻死觅活的了?我反正没养过你,死了就死了,只可怜母亲和三姨娘都白疼了你,镇国公府的菜给你吃还不如烂在地里。” 谢梦曦被谢梦瑶说得满脸通红,小声说:“我、我做出那等事。。。。。。” “那又如何?长公主年轻时荒唐事做得多了,你见谁敢嚼她的舌根?” 谢梦瑶这话说得够直接,她是个百分百的拳头至上主义者,事实却也如此,嘉峪长公主当年自己悔婚改嫁,性质可比谢梦曦恶劣多了,人们虽然对嘉峪长公主的光辉事迹津津乐道,要说嘲笑可实在做不到,人家是长公主,想嘲笑也没那底气。 谢梦曦不过是送个绣球而已,可以往大了说是私相授受,往小了说也不过是有失规矩罢了。 谢梦瑶说话总能踩在点子上,要堵悠悠之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别人都不敢说话么。 谢梦曦何尝不懂谢梦瑶话中的意思,说得难听,却全是为她着想的好话。 “太后娘娘说我天赋才情,太后娘娘不知道,我才是最愚笨的,不过是有三位好姐姐罢了。” 屋内,四位少女都露出笑容。 “只要我们姐妹齐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安抚好谢梦曦的情绪,钱珞瑾才放心回六皇子府,谢梦曦由谢梦华顺路送回去,钱珞瑾一个人坐着马车里,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脸上毫无笑意。 威国公府,丽贵妃,窦胤昆,对他们的情绪已经不能用讨厌来描述,而是极度的恨意,待到风水轮流转,绝不和他们善罢甘休。 钱珞瑾回到六皇子府已经是下半夜,进了自己屋却发现慕从锦也在屋里。 钱珞瑾惊讶地问:“你怎么没睡书房?” “我猜你心情不好,今天破例陪陪你。” “那边怎么办?会不会怀疑?”钱珞瑾指的是柳莺儿。 “给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