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怀里的人不打他,不再动,只是哭,他脸贴着她的脖颈,用力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没有……我没有和她见面,没有要跟她看电影逛街……我骗你的……全都没有……” 两个人都哽咽,满屋子只余冬稚的哭声。 拽他衣服的手摸索攀上他的脖子,冬稚哭得声音含糊不清:“陈就……” “我在——” “没有不喜欢你……”她嗓音开始沙哑,“我喜欢……” “嗯,嗯……”陈就一迭声应着,拍着她的背顺气,一点一点亲掉她脸上的眼泪,亲着亲着从脸颊到唇角。 他将她抵在墙上亲,哭声和其他不重要的声音,全都消失。 他或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再压藏不住心底疯长的那些念头。 察觉到他危险得与寻常不同,冬稚从热意中找回一丁点理智,“陈就——” 叫停却已经来不及,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是不停念着她的名字,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冬稚、冬稚……” “冬稚……” 炎热炙烤的夏日,一切都烧灼起来了。 …… 凉意从打开的窗户透进来,棉被卷缠之下,是毫无保留的两个人。 缓过劲来,陈就细致地帮冬稚清理,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像是被窗外暑气反复浸染过。僵着身子等他处理完,冬稚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我该回去了。” 冬稚嗓音沙哑,陈就嗯了一声,把床上被子盖严实,余下的痕迹,包括红色那一块,等送她回去再马上收拾。 他拧开锁,伸手扶她,一边开门一边道,“小心……” 话音未落,察觉扶着的人一僵。 陈就抬起眼,刹那也僵住。 两个人俱都面色灰白。 “我今天要是没有提早回来,怕是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吧。”萧静然站在门外,缓缓冲他们一笑,目光扫过冬稚,嘲讽之意不加掩盖,“真行啊,滚到床上去了?” …… 偌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 闲杂人等都被支开,只有陈就一家和冬稚一家。陈家三口全都到齐——陈文席是被一通电话催回来的。 冬勤嫂先是不可置信,登时眼里就蓄起了泪,羞愧、怒其不争、惊讶……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脸上。她拽着冬稚边打边骂,边骂边哭:“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打死你……” “行了,别在这唱大戏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萧静然冷眼斥责。 陈文席坐在沙发正中,脸色沉重,他看着白着脸不吭声的冬稚,眼里写满失望,“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你太让人失望了!” “爸……” “你闭嘴!”陈文席冲陈就呵斥,“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以为你就有脸了?!” “你认是不认?”萧静然冲着冬稚质问,“不认的话,现在我们就去医院,我让医生给你检查!” 陈就脸一白,“不行——” “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萧静然斥道,“我跟你爸在这,你最好少说两句,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是我们没有好好管教你,让你现在就动歪心思,被这不知廉耻的丫头片子拐带成这样!” 萧静然转身看向陈文席:“你说怎么办?你还要送她和儿子一起出国,你放心得了吗?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死都不会同意,谁愿意出这个钱谁出,我绝不能让她继续祸害我儿子!” 像是怕还不够似得,她添油加醋,“我早就说过多少遍了,你偏不听我的。这下知道了吧,她就是没安好心,就是藏着坏心思,你看谁家姑娘像她一样,这个年纪就知道钻别人被窝?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松口!” “不管她的事,是我!”陈就青着脸站出来,“是我……是我强迫她,她不肯,我威胁她,恐吓她,她才……” “你给我闭嘴,闭嘴!”萧静然冲上来狠狠打他的胳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这个狐狸精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你再说我就打死你!你给我闭嘴……”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