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功夫,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他话里的疼惜之意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顾温凉听了却抿了抿唇。 “沈徹你混蛋。”她话里带着深浓的哭腔,沈徹第一次见她这般的孩子气,微微一愣之后就泛开了细微的笑意,他轻拍顾温凉的后背,一遍遍地道:“我回来了。” 晚上自然是谁也没睡好的。 沈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待和抗拒,外头的红烛摇曳,里头他却要自己抱着一床被子睡外边,一张床榻被两床被子分得泾渭分明。 身边人娇软的呼吸带着香甜的味儿,沈徹黑暗中滚动了几圈喉结,有些口干舌燥。 最后他起身走到桌边喝了杯水,再掀开床幔时就对上一双湿漉漉又困意十足的眼瞳,不由失笑。 “睡不着?”他将被子里凸起的一小团连人带被搂到自己的怀里,却被小姑娘迅速地躲开了,伸出的手也因此落了空。 顾温凉抿了抿下唇,眼眸里酝酿着一团云雾,遮盖住了所有情绪。 “你快睡下吧,我也睡了。”她一边往床里边缩得飞快,一边又拿眼睛悄悄地瞧着沈徹,明明强撑着睡意还要留神盯着他。 沈徹哑哑一笑也进了被窝,顾温凉心底想的什么他那里不知晓?小姑娘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得狠了,就连他回来了也总疑心他还会悄悄出府打战,这般举动既让他疼惜又自责。 他身子热得像一团火,隔着两床被子凑近了顾温凉,她身子敏感得很,他一凑近她就往里头一缩,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沈徹手指尖上缠绕着她的发丝,耐心十足地逼近,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一点一点地挪。 新婚燕尔小别重逢,身边躺着的是自己的发妻,雪肌乌发香气撩人,他凭什么就要忍了?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沈徹眼里闪过黑幽的光,他终于将顾温凉逼到了床角处,她的声音细细柔柔还带着一股子未睡醒的娇憨之意,在黑暗中格外撩人。 “你是想去外头睡吗?” 沈徹呼吸一滞,身子僵了片刻,悻悻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往床边挪了挪。 睡书房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顾温凉出声见他老实了不少,又闭了眼眸睫毛轻颤,手指头死死地捏着轻薄的锦被,才能叫自己克制住不去翻身搂着他。 若这次不给他一些颜色瞧瞧,他下次是不是还得冲在前头将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沈徹消停了没过一会,又开始轻轻地唤她。 “温凉?”他声音上像是撒了一层糖,又甜又酥,顾温凉突然觉得有些饿,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沈徹看着一向好脾气的顾温凉拿后背对着自己,头疼之余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可爱稚气得紧。 他声音刻意放得有些委屈,带着某种不知名的诱哄意味道:“这么些天可想我了?” 顾温凉呼吸放得极轻,没有说话。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比她两世加起来还要多,每一次呼吸都是惊痛。 沈徹见她不说话,索性将自己的被子掀开跟她挤同一床被子,探到她冰凉的手脚又皱了眉头道:“身子这样冰凉还不抱着我?嗯?” 顾温凉突然就转过身来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月白的中衣上头,哭得像一头无所依靠的麝鹿。 沈徹僵了身子,深深吸了一口夜里的凉气,手轻缓地拍她的背,拍到的却全是细瘦的骨头。 顾温凉这一夜睡得极为踏实,第二日晨起时沈徹还睡得香甜,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想让他再睡一会子,青桃端着漱洗盆进来,见状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外边的雨总算是停了,顾温凉吩咐膳房将沈徹的伤药熬好呈上来时,天边已现出了太阳的暖光。 沈徹听到她的脚步声才堪堪睁开了眼睛,瞥过她亲手端来的黑色苦汁时,神情有一瞬间的狰狞。 “乖宝,我只是额头上有些划伤,过两日就好了。” 顾温凉神色不变,目光却冷了下来。 “很丑。”她淡淡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