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人,大概不是被俘……长鎏心里松动了些,开始细细打量身在之处。 床前几丈的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匣子,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好能看清里面自己的倒影。 虽然黑漆漆的,倒比铜镜照人清晰。 在看清楚倒映出的人后,她呆在了那里。 黑镜里竟是张陌生女子的脸。 难怪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分明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身体! 难道是中了离魂邪术? 正在诧异,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朝着她涌来,像是倒灌的湖水不给她片刻缓冲的时间。 夏梵,二十岁……戏子? 征战多年,长鎏的心智远比一般人坚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渐渐的就理清楚了头绪。 这是类似于医馆的地方,夏梵,也就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从高处跌落,被送来这里医治。 可是为何?她并不夏梵!她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难道原来的她已经死了?现在是借尸还魂?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浮过,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过来,长鎏躺了下闭上了眼睛假寐。 ——— 许植看了眼床上的人,回头问身后的护士,“她怎么样,手……灵活度会有影响吗?会留疤吗?” 虽说手术很成功,只是伤在了手……怎么也不应该太乐观。 “小拇指和无名指骨折,想要完全没有影响怕是不容易,不过表面和正常人看不出来区别,只是不能提重物,留疤是肯定的。” 长鎏听到此处心头一紧,“自己”的手废了…… 男人表情露出些许疲惫,他看着床上的人,这人除了眉眼间有些相似,行为举止哪儿有当年静曼的半分影子…… 许植沉默了几秒方,对护士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房间又安静了下了,许植努力的透过床上的人去看另一个人。 静曼,转眼静曼已经走了七年了…… 长鎏暗自琢磨这人问及病情,也就是说和夏梵关系不浅,大概可以信任,思及此处她睁开了眼睛。 站在她床头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看着斯文,骨子里却透着股精明。 许植见床上的人醒了也是一怔,护士刚刚还说要到了晚上麻醉的药效才会过,现在人却提前醒了。 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我安排你出国,你好自为之,当初要不是你母亲重病之际托我照顾好你,我……早不管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也收敛些。” 语罢,许植上前打开了电视机,换到娱乐新闻, “你自己看看吧。” 饶是长鎏再怎么博识,也被突然冒出人的黑镜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何物?竟然能口吐人言?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上面? 许植见对方瞪大眼睛,以为是被新闻内容震惊到了,揉了揉鼻梁说:“你的公寓外都是记者,你不是一直闹着解约,公司那边已经答应了……赔偿金的事情我会帮你打点,我通知了你父亲,他明天有空会来看你……” 剩下都话都模糊不清了,等她回过神,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人的话,让脑子里另一个人的记忆渐渐的系统了起来,虽然依然零碎,却也拨开了些许的云雾。 刚刚那个男人,是夏梵的经纪人。 经纪人大概是类似于牙商,帮伶人戏子介绍客人和活儿,从中抽取费用。 让她吃惊的是,戏子在这个地方竟很受推崇。 电视机依然放着,长鎏眼睛不眨的盯着,直到护士小姐拿着晚餐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徐小岚看着安静吃饭的人也颇为意外,她也看过那些报道……病床上的这位倒是安静,对于传言没有多大反应。 不知是心态好……还是心如死寂。 等护士离开,长鎏试着动了动手脚,夏梵从高处跌落只是扭了脚,却被随之倾落下来的箱子砸到了手。 思及此处,长鎏举起没受伤的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晃了晃,葱葱玉笋,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不同于她长年拿剑手掌都是茧,手背也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痕。 她试着聚气任督转足百会沉丹田,稍稍探了下,这具身体的资质很不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