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压迫而惊惶,她也并没有那么畏惧陈杳。 召儿害怕生命。害怕生命的消亡,也害怕生命的诞生,那不是她能承担的重量。 她准备过说辞,事到临头却开始语无伦次:“我是殿下的……” 和那夜一样的话,却不再令人心神激荡,反而略有讽刺。陈杳扯出一个苦笑,听到后半句,再笑不出来,“可殿下不是我的。” 召儿看到的只有灰暗的未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殿下会有正妻,会有嫡子。我只是一个……亡国奴,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亡国之后。如果……如果我哪天死了,他怎么办?我不想他成为没娘的孩子,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出身不好……” 她已经没有娘亲,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和她一样,然后还要自我安慰被抛弃是另有苦衷,想哭也只能躲在没人的石头后面…… 她就是这样懦弱胆怯、愚笨蠢钝,为什么会被挑中。 “我真的……好害怕……”深藏的恐惧倾巢而出,说着说着,召儿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眼泪一边抹一边掉,根本止不住。 陈杳攒眉,心脏也跟着抽了一下,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凶急,“你哭什么!” 明明是她做错了。 召儿也不想的,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她真的忍不住。长期以来,根本就没人可以承担她的恐惧。她一崩溃,她身边那些随从只会比她更崩溃,故而她一直克制。 所以她真的不是成心想在陈杳面前哭哭啼啼,是他偏要问的。而她也有口难言,只余眼泪哗啦啦。 如泉眼,无声细流,冒得陈杳心烦意乱,隐隐有一阵绞痛。 他一向受不得女人哭。 “不许哭,”陈杳烦躁地命令,“听到没有。” 听到了,可情绪并不是任由掌控的东西,召儿更做不到收放自如,只能尽量收着声音。 抿着嘴,颦着眉,泪眼微红,更显得可怜了,好像都是他欺负的一样。 到底谁欺负谁!分明是她欺瞒在先,又乞怜在后。 陈杳发起狠来,一手拿住她左右拭泪的手,一手掐着她腮帮子,迫使她抬头膨起嘴。 像金鱼。 骨瘦的手指陷入女子柔软的皮肉中,他获得一种发泄的快感,为他积蓄的愤怒与不甘,又夹杂着别的微妙情绪。 五味俱全,他亲上金鱼的嘴,碾着,压着,脸上的水意全沾到了她两颊,再分不清是雨是泪。 啜泣声渐止。 陈杳顺心了点,松开了她湿濡绯红的唇瓣。 两弯柳眉仍紧巴巴地皱着,杏眼红浮,白皙的肌肤上挂着丝丝点点的水珠,怯弱得像清晨含苞待放的月季,尤带着朝露。 有一种碾碎捣烂的暴虐狂蔓疯长,无可遏制。 恶意就是如此,一旦滋生,愈演愈烈。 毫无手软,陈杳伸手去解她的黄绿交杂的腰带,用扯的,十足力气。一圈一圈缠得死紧的带子,被扯松扯脱,带着她的纤腰也一下下挺起。 召儿讷讷的,没有反抗。 裙头尽解,衣带齐松,齐腰的襦裙纨裤簌簌落到地上,上衣敞开,露出女子傲挺的胸脯和笔直的双腿。 她略有局促,试图遮胸夹腿。陈杳察觉到,一膝盖卡入她腿间,在她面前的霸道变本加厉,“动什么!” 随之,陈杳伸手探了一把花。 全不似往常,触手可及的干涩,只有两片小阴唇夹缝里有涓涓湿意。 上面的眼儿哭得那么凶,下面的眼儿就跟断了流的江河似的。 因为往常不在青天白日,陈杳也没有这么凶。虽然晚上也有灯烛,但远没有日光耀目四射,分毫可见。因此白天也不同于黑夜,容不下任何邪恶与污秽的思想。 白日宣淫,邪秽之极。 在明亮的日光中,召儿见陈杳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