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询问和关心。 委屈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无人倾诉时,很快情绪就散了,可一旦有人问一句, 心中的酸软就会变得难以控制。 傅星徽眸色顿了顿,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室内的空气有些干,吸进鼻子里激起轻微的刺痛,他挣开纪朗, 对他说了句,“还好。” 他目光点了点地上的箱子,“行李箱收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你自己收吧,不想走也随你, 我有点累,想去躺一会儿。” 傅星徽说着越过纪朗径直往卧室走, 纪朗后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注视着他眼睛道:“能不能别骗我?”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纪朗。”傅星徽说。 “哥——” 纪朗明显还想辩驳些什么, 可他看见傅星徽有些疲惫的眼神, 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俩相视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纪朗忽然牵过傅星徽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妥协道:“好,那就不说了。” 他用手指描着傅星徽的眉毛轮廓,跟他商量道,“那你亲我一会儿。” 傅星徽没出声,也没拒绝。 他站在原地,眼睛顺着纪朗的手指移动着,反复了好几次后,直到他的目光又一次移到最边上的时候,纪朗在他的余光里主动吻了上来。 “有点惊喜,”纪朗贴着他的唇感叹道,“你居然为我的提议,犹豫了三十秒。” 第一个发明接吻的人,想必是个很浪漫的人。 这个动作可以让人在亲吻爱人的同时,理所应当地抱住他,无论是去抚摸他的后背,还是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都显得恰到好处,自然而然。 而被亲吻的那个人则可以理所应当地闭上眼睛,暂时放空大脑,任由情绪蔓延,不用对峙,也不用思考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只需要去等待内啡肽安抚所有的疼痛。 * 网络上吸.毒男星的话题热闹了一天,网友们也兴致勃勃地猜了一天,而有关该明星就是邵杰的猜测依然占据着舆论的主流,可惜一直到傍晚,都没出现什么真的实锤。 有人继续守在手机前等着吃瓜,也有人觉得这事多半是造谣,更有人为邵杰鸣起了不平,说他就算是私德出了问题,也不该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脑袋上扣。 互联网最精彩之处,就在于无论什么样的观点都能看见。 傅星徽坐在沙发上听刘警官给他转述邵杰在警局里的情况,因为涉及到保密问题,刘警官也不能说得太多,只是告诉他,邵杰似乎与赵天胜有一些矛盾,这次嫖.娼被抓,他也以为是赵天胜故意举报。 “我们没告诉他这件事与赵天胜无关,”刘警官说,“打算晚上再加审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挖深点。” 刘警官并不知道丁遇的遭遇极有可能与赵天胜有联系,傅星徽思量片刻,对他说了句,“赵天胜是个方向。”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去挖了,”刘警官爽朗笑道,“希望这位赵总给我的惊喜,不比顾彦胜和吴良的少。” 然而到了晚上,傅星徽没等来刘警官的好消息,倒是先等到了别人给自己买的热搜。 “哥,你看看。”纪朗把电脑打开在傅星徽面前,一张熟悉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在#吸.毒男星这个词条下,不知道是谁,又翻出了当年傅星徽走进戒毒所的旧照。 傅星徽微微蹙了眉,纪朗道:“别担心哥,我这里拿到的数据会比实时稍微早一些,足够我们在它被炒热前做出应对措施了。” “你能查出来是谁买的吗?”傅星徽问。 “不行,我没有这个权限,”纪朗说,“但是我这里的分析能看出来,虽然地址和账号不同,但是传播这张图明显不是网友的自发行为,几十个发布消息的账号时间点非常接近,他们之间的关联性也很强。” 他按了下空格键,跳到另一张照片,两张照片的内容没有区别,只是前一张是竖屏,后一张是横屏,前一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