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却极不稳定,她边哭边破碎的说着些只言片语: “走!不用,你假惺惺!” “为什么这样?” “我已经,很努力了,说临时接机就接,说去圣保罗就去……” “全部,都是按节目组要求,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呜……” 她越说眼泪越加汹涌,俨然一副情绪崩溃的模样。 而姜好和祁浪他们并没仔细看第二期内容,更不知周蜜私信信箱被负|面|消息充满,所以仍听得十分迷茫。 “节目组怎么了?”姜好做了几天导游,对此表现得要更加敏锐,直接问,“他们给你单独弄了任务吗?” “任务?” 周蜜哭着哭着却笑了,她满眼委屈看着姜好,“节目组给我发的任务,你不知道吗?” “从被抢劫临时接机,到圣保罗领队,哪一件不是为了捧你?” “我以为一切按照要求行事就可以,但娱乐圈真的不适合我,我受不了这样的网络暴力,我也不做了!” 周蜜对姜好提出声声质问后,身体微颤、红着眼,决绝看向镜头:“我要回国,我要退出节目。” * 周蜜说要退出节目后,所有嘉宾便都先被支出了房车。 旋即,导演陆寻和策划姚姐找了专人去和周蜜沟通,安抚她的情绪,先将她从厕所弄了出来。 待周蜜情绪渐趋于稳定,披着毯子半躺在房车座椅上挂水时,嘉宾们才又被轮流请进来安慰她。 与此同时,陆寻和姚姐两个主要负责人,却结伴走到了房车外面。 “老陆,”姚姐愁容满面的说,“咱们这季是不是太激进了点?其实里约和圣保罗这两个地方的爆点已经很多了,我早说了,素人和明星不同,在伊瓜苏给个温馨结尾缓缓也不错。” 陆寻却不以为意:“平庸多没意思,我看现在这节目效果不挺不错吗?” “挺不错?”姚姐瞪他,“人小姑娘刚接触这圈子呢,你又是安排她在圣保罗弄丢祁浪,又让她一个人开15小时的车到伊瓜苏,最后还要提醒她去看第二期的评价。这就算是胡筝他们那样的老江湖,心态都不一定能稳住呢。” “现在好了,”她摊手,“把人弄得生病又情绪崩溃,在国外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弄到一瓶水挂上,你可消停点。” 闻言,陆寻却笑着摇摇头。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策划:“小姚,谁说是我安排了一切?这都是个人的选择。” 他分析道:“在圣保罗,她但凡耐心点再回教堂一次,那就能找到祁浪。还有,独自开车到伊瓜苏可是她自己要求的,别赖我。最后,第二期开播的消息我发给了所有人,但只有她不放心的躲进厕所看完了全程。最后——” 陆寻从兜里,拿出方才给周蜜量体温的体温计说:“她根本没有生病。” 姚姐接过体温计一看,刚好三十七度整。 她登时愣住。 在娱乐圈做这么多年策划,她还是头回遇见,像周蜜这样敢在综艺擅自给自己加这么多戏的素人。 “老陆,你该不会就给她挂了点生理盐水?”姚姐惊讶反问。 陆寻点头:“是,否则,我岂不是浪费了小姑娘的苦心表演。” 这又是周蜜面对第二期差评所作出的选择,而陆寻决定尊重她的选择,并不当众拆穿她的伪装。 做戏做全套,因此—— 关于周蜜退出节目的要求,陆寻居然也同意了。 当天傍晚,陆寻就安排了专车要送周蜜提前回国。 而周蜜在车上如坐针毡。 其实,她早上在卫生间已经是骑虎难下,她想着,既然自己已经被黑成这样,那不如再作一点给自己加戏加镜头。 所以周蜜想出了拙劣的装病借口,幸而她能说哭就哭,否则她很怕在卫生间当场就被戳穿。 但周蜜万万没想到,体温计量出来居然真显示她发烧,节目组还费劲弄来了吊针。 当冰凉的液体从血管走满全身,她真怕自己会真交代在伊瓜苏。 幸运的是,吊针走完,她并没感到任何不适。 然而—— 这时,陆寻却一口答应了她退出节目组的要求,甚至立刻把专车派到了她眼前。 周蜜从早晨到下午,一直都坚持说要离开,而那时,节目组自然是挽留和安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