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道。” 沈寻无奈,只得道:“我帮你留意杉城那边的情况。啸哥,不管你是决定继续追,还是就此放下,都要赶紧从现在这种状态中走出来。你这样我很担心。如果策哥知道了,也会担心。” 严啸勉强笑了笑,有气无力,“……好。” ? 自从通过了缉毒大队的选拔,生活就突然变了样。每天不用再执勤,也不用执行其他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熟悉各类毒品信息以及典型案例,还要与精英缉毒犬打交道。 昭凡已经半个月没有回过“开心家园”了,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实在抽不出时间。 严啸以前说过,那套两室一厅交了一年的租金。 而他只给了严啸几个月房租。 那日挂断电话后,他有些后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严啸那句“我明白了”沉甸甸地落在他心底,压得他有些难受。 只是他并不清楚,那种难受其实是心痛。 他很想再给严啸打个电话,好好解释一番。 但解释该说什么? 去缉毒大队固然是为了理想,但那其中的确有逃避的想法。 他也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够想通,亦希望严啸能够想通。 若是再打电话解释,那就不是真正的解释,而是善意的欺骗。 这事抹不去,工作之余,他老是想起严啸,又找不到一个能倾述的人,只能去缉毒犬的犬舍待着,和与自己最亲近的那只德牧“聊天”。 缉毒犬都聪明得过头,嗅得出人身上的情绪。他心情低落,德牧也不高兴,臊眉耷眼地陪着他,时不时拿鼻子喷出几声呜鸣。 “你想洗澡吗?”他揉着德牧的脑袋,“我洗澡是专业的,还可以给你按摩按摩。我当年在宠物美容院……” 一想起那打过工的小店,就不免再次想起严啸。 那个夏天全是开心的记忆,给狗儿洗澡也好,一起晨跑晚练也好,在校门外吃宵夜也好,一丁点儿烦恼都没有。就连吵的那一架,现在想起来心头也是一暖。 一转眼,原来已经认识那么久了。 “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儿。”余科嘴上说着怕牺牲,最后还是报了名,如今也已是缉毒大队的一员,“这个天可不能给它们洗澡啊,容易生病。” 昭凡拍拍德牧,站起来,“走吧,训练去。” “你心情不好啊?”余科问。 “没有啊。” “还说没有,露露都被你传染上抑郁了。” 露露就是刚才那只德牧,生得威风凛凛,却有个与外形严重不符的名字。 昭凡不想说自己与严啸的事,道:“我听兰队说,最迟下个月,队上会派一批队员去西南边境。” “你要去吗?” “嗯,想去熟悉熟悉情况,既然已经加入缉毒大队,那就没必要一直待在杉城。” “那我得提醒你。”余科说,“你朋友那房子,要是不住了就尽快联系房东。” 昭凡想了想,“嗯。” ? 今年的除夕,于很多人来说,都过得十分潦草。 肃城出了一桩连环杀人案,沈寻身在市局刑侦支队,头一次参与重案侦破;严策远赴海外执行维和任务,看不到喜庆的烟花,只有连绵不绝的枪声;林浩成东奔西走,即便名义上已经从前线退下来,却仍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