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孙书生在下错了,这就收起来。” 明月闻声出来,想看看白水跟了去没,但出来没瞧见她。苏云开快步过去,步子一定,像是不经意地将安德兴的视线挡住般,“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屋里和村长喝茶么?” “我听见你要去阿菀姑娘家,想看看白哥哥跟你去没。” 苏云开面色温温,“有祝兄三人陪同,没事的,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明月见那三人一直瞧看自己,又见他眼神坚定,念了一声“小心”,这才回去。等苏云开回到那三人中间,安德兴就笑道,“看来是名花有主了。” 苏云开微顿,知道他在打趣他和明月,说道,“我和明月姑娘并没有什么。” “那为何出远门还带着呀?” 苏云开不好说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倒是孙贺又投以指责神色,“就你话多,将你的歪心思放在读书上,那状元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安德兴立刻指道,“哦哦哦,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好好念书还考不到状元,你就完了。” 孙贺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落在后面的祝安康见两人实在吵闹,对苏云开满是歉意地笑笑,“抱歉,他们脾气其实都挺不错,就是唠叨。” 苏云开笑道,“热闹些好。”他看看村道,狭小得只能两人并肩同行,那安德兴和孙贺虽然一冷一热,但彼此斗嘴说话却能看得出彼此默契,想必平时是一起并肩走的。这点从他们走路就能看得出来,如果是两个并不熟悉的人一起走这种小道,手摆动时必然会有碰撞,比如现在的他和祝安康。 那是从以前开始,就是两人走在前头,孙贺自己一人走在后面? 但前面两人说了那么久的话也不会回头看祝安康,不怕冷落也不怕他闷么? 难道……苏云开低头看了看脚下狭窄的路,还有几乎是贴着小路边缘走却丝毫不用看路,走得十分熟悉的祝安康。以前在他旁边,还有一人的存在? 那那个人是谁? 亦或是他多想了? 苏云开心有疑惑,但这种事又不好多问,毕竟他于他们还是陌生人,探听这种事情未免太不礼貌。 阿菀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很快就到了。那是一间不算太简陋的瓦片房,比起村里大多数人家的房子都还好。农院也很大,前院没有养鸡鸭的痕迹,留下的的葡萄架子如今还生机勃勃。 “阿菀她母亲是富户的长女,嫁来榕树村的时候带了很多嫁妆,所以阿菀家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安德兴说到这里才没了那轻佻模样,满是遗憾和叹息。 孙贺和祝安康也没说话,突然的沉默忽然让苏云开有所想,“阿菀姑娘也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 安德兴点头,“对。” 苏云开现在可以确定他们是四人同行,和祝安康并肩走的是阿菀了。那村道虽然不大,但是完全不必一直在边沿走,唯有隔壁同行的是个姑娘,哪怕是自小的玩伴,也要避嫌,不能像安德兴和孙贺那样肩贴肩。 院子外面收拾得很干净,但许是很久没人来,所以外面堆放的一些杂物上已经落满灰尘。而推门进去,里面蜘蛛网如渔网罩落。祝安康抬手把网拦下,“让蜘蛛网进了眼睛可不好受。” 安德兴已经稍稍恢复了些精神气,笑道,“你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又脏又乱。” “想知道为什么村里人都在传是阿菀姑娘教人唱的童谣。” 孙贺说道,“无稽之谈,阿菀就算真的还没走,她也不会害任何人。那童谣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 祝安康淡声道,“那段日子接二连三发生不好的事,歌谣又一起传出,难免村人多想。本来很多事情都是人云亦云,少自己的判断,随大流罢了。” “倒也是,不过我是不信那是阿菀的冤魂作祟。” “我也不信。” 三人都不信,苏云开也不信,这屋子也的确没什么好看的,苏云开又多看几眼,就出去了。 出来后四人衣服上都沾了灰,苏云开轻拍灰尘,也不知是不是鼻子飘了灰,打了个喷嚏。看得三人一顿,神情略微不对地往后面看了看,说道,“走吧,真有点冷了。” 苏云开并不放在心上,只当做是鼻子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