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美人一直在口是心非吗? ★☆★☆★☆★☆★☆★☆★☆★☆★☆★☆★☆★☆★☆★☆★☆★☆ 对小皇子的归宿兴致缺缺, 娇娇翁主仅让甄宫女捡机会和母亲还有祖母告诉一声她回来了,就径直去自己套房换了套室内穿的香色底子撒金两绕曲裾袍,再重新梳了头发,跑去西厢找薄皇后。 薄皇后正靠在榻上半梦半醒地歇午觉。由于已是怀孕晚期,大汉皇后睡得极不安稳;耳听外头阿娇极力压低了声音向吴女询问自己这两天的起居饮食,索性就不睡了。将甥女叫进来,薄二母和阿娇翁主东拉西扯说笑一阵。 伴皇后舅母吃过下午的小食,阿娇自西厢退出,然后惊愕万分地发现万石君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走??! 不过还好,母亲馆陶长公主倒是出来了。 此时,馆陶长公主正对管厨房的内官吩咐晚宴的菜肴安排呢——万石君难得入宫一次,为显示‘汉室优待老臣’,窦皇太后自然要设下宫宴,善加款待的。 在旁边听了半晌,好容易等内官告退了,娇娇翁主才找到机会问母亲万氏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石氏家族与石美人之前的表态完全背道而驰?总不会是石公主擅自做主,专门跑到长乐宫来骗她们祖孙的吧? “骊奴……谎言?非也,非也!” 仿佛听到了这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长公主连连摇头——汉宫的公主中,最不会说谎的就数平度和骊邑两个了,前一个是因为单纯,后一个是因为骄傲。 尤其是涉及皇帝子嗣这样的宫廷大事,石美人的女儿就更不会讲假话了——骊邑公主虽然心高气傲,娇惯任性,但既不傻帽也不鲁莽,还是很知道轻重的。 “如此……”听母亲这样评论,阿娇翁主就更加费解了:“何其……怪哉?” 本来,女子和自己娘家意见南辕北辙的情况就比较少见。在收养问题上不一致,就更匪夷所思了——毕竟小孩是要靠女人花时间花精力来抚养来照顾的,预设的养母本人不乐意,领养自然无从谈起,难不成还能强迫? “何如……不可?”没想到,馆陶长公主竟然讽笑着反问。据未央宫掖庭令汇报,在来长乐宫之前,万石君已去后宫找过孙女石美人了,听说还不止一次呢! 今天既然来面谒太后,亲自提出申请,就说明万石君已经说服石美人同意领养了——或许真是强迫的,也未可知呢! “呃?!”话到此处,娇娇翁主诧异了。思忖了很久还是感到迷惑,想不通万石君为什么一定要石美人收养小皇子。 虽然名下有个皇子说起来更体面些,但看石美人平时的为人,实在不象是在意这些的样子。更何况石公主眼见着已跨入适婚年龄,不出两三年就该出宫成家,说不定很快就有孙辈出世;而且,石美人本身的健康状况也不是很好。再说了,项氏的这个儿子又是从怀孕到出生一直处在焦点之下,谁都知道生母是谁…… 担上偌大干系,操心费力养育一个众所周知的别人的孩子,想想,真是不知道所为何来? 见女儿歪着脑袋沉思的样子着实可爱,长公主忍不住伸出手,在桃花瓣般米分红娇嫩的面颊上掐了一把。 阿娇被吓了一大跳,脆生生抗议:“阿母?!!” 馆陶长公主扯了女儿的小手走向偏室一角的软席,将阿娇揽在身边坐下——反正不急于回东厢见石家的古板糟老头,里面又有窦绾窦子夫伺候着,乐得在外面多消遣一会儿。 皇帝姐姐理理女儿鬓边的碎发,问:“娇娇可知……万石君其人?以何发迹?” 阿娇做出个‘谁不知道啊’的无聊表情,懒洋洋地回答:“万石君名‘奋’,其祖赵人也,姓石氏。赵亡,徙居温。高祖东击项籍,过河内;时……奋年十五,为小吏,侍高祖。高皇帝爱其恭敬。” “未尽!”长公主轻笑着截断女儿的话头:“未尽然。” ‘哦?难道还有什么轶闻奇情?’娇娇翁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