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脑子里飞快地转动,飞快地转动…… ~~.~~.~~.~~ ~~.~~.~~.~~ 文士费了好大劲才把某个八爪鱼似的熊孩子从自家贵女身上扒扯开,还没轻松片刻,手上虎口猛然剧痛。 低头细看,小屁孩恶狠狠咬住自己的左手。 “呦……喂!” 震惊中用力甩开小男孩,文士恼火透顶,却又暂时束手无策——这孩子很有可能也是家主的弟弟——庶出的也是弟妹不是?——在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前,他一个做家臣的当然不能冒‘以下犯上’的风险。 就这一点空子,小男孩摆脱了几个大人的钳制,横冲直撞,和一颗炮弹般劲头十足地冲向阿娇翁主。 目标,成功到达。 然后在众人或惊吓或惊恐的目光中,馆陶翁主纤细的身子被撞地摇晃两下,从路阶上滑下,还有,后脑勺似乎碰到了路口银杏树的树桩,最后跌倒在地…… “呀……呀呀!翁主……” ★☆★☆★☆★☆ ★☆★☆★☆★☆ ★☆★☆★☆★☆ ★☆★☆★☆★☆ 夕阳的余晖中, 馆陶长公主家的医药管事退出重重幔帐,直到走到房门外五步了,才站直身子。可一见到迎面走来的贵公子,马上又把腰完成了九十度。 管事恭恭敬敬问安:“君侯……” 隆屡侯停在医药管事面前,沉声问:“翁主之伤情……何如?” “禀君侯,小人……”管事凑近半步,压低了声音详加解释。 ~~.~~.~~.~~ ~~.~~.~~.~~ 卧室雕刻着青鸟龙凤吉祥纹的黄花梨木床上,阿娇头大地瞪着自己的膝盖,彻底无语。 不过是蹭着点表皮,撑死红了些,肿了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看看,看看,光白绸用了几尺,包得那还象腿啊,简直赛上猪蹄了! ‘晕!这样子还怎么走路!?!?’阿娇找到结头,就要动手拆了。 “翁主,翁主……切莫!”鲁女一见情况不对,心急火燎地扑到床前,拦住小主人的动作。 “阿鲁!”阿娇翁主不耐烦地推开鲁女官。 “翁主,翁主呀……”鲁女挡着拦着,说什么也不肯让步,眼泪汪汪地哀求着:翁主出了这档子事,她已经很难向上头交代了。要是再不配合治疗,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干净,至少能不连累家人不是? ——别看窦皇太后平时安安静静的,连高声说话都罕见,永远是天塌下来都不屑烦心的母仪天下风范;一旦被惹到了,夺起命来毫不手软啊! 馆陶翁主阿娇皱着眉头,还是要去解绷带,显然不愿轻易遂了鲁女官的心。 鲁女官就差声泪俱下了:“翁……主……啊!” ……胖兔子‘蹭蹭蹭’跳上大床,趴在枕头边的备用毛毯上,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再瞧瞧这个——十分忙。 “阿娇!”陈二公子才走进房间,就看到妹妹和宫女之间进行的绷带拉锯战,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快走几步,陈二公子替代了宫女的位置,坐到床沿,将妹妹腿上解到一半的绷带重新扎紧。 馆陶翁主在二哥面前乖多了,虽然还是不情愿,倒也没有再反抗,仅闷闷地靠在床头不说话。 瞧妹妹无精打采的样子,隆虑侯无声地叹息,转身先打发鲁女去庖厨那里看看晚膳和补药。 回过头,二公子拍拍阿娇的肩,问妹妹到底怎么想的? 阿娇扁着小嘴闷了好久,才幽幽叹口气,垂了首低低地向兄长求证:那个孩子,那个男孩子……不是冒充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