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阿娇能言?” 王夫人的儿子们还没消停,又一个熟悉的女声冒出来——平度公主紧赶慢赶,可算赶来了。 阿娇浅浅笑着,点头:“平……度……” “哇!阿娇,阿娇……”平度公主快乐疯了,抱着好表妹团团转。 和王夫人的两个儿子相仿,贾夫人的女儿同样没注意到——或者,有意无意忽略掉——长鞭与室内凌乱度的关系。 “阿娇,阿娇……走,宣室殿!” 内史公主忍无可忍,冲上前抓住阿娇的袖子,凶狠狠地往外拖——今天皇帝父亲如果仍偏向,她就不活了。 被拖的还没说话呢,旁观的先不干了。 皇子寄用力掰开栗公主的手,主动就任挡箭牌:急什么,急什么?阿娇妹妹的嗓子曙光初现,正需要多多休息。千万不能再犯啊! 满宫室的侍从,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好容易来个兄弟,还是偏帮的。 ——内史公主又是气又是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脚底下发软,眼一翻就坐了下去。 “公主,公主……何如?” 好在历史姨妈就在近旁,大力抱住公主的身子,才没让栗公主坐个屁股墩。 歪在地板上,头靠着姨母的肩膀,内史公主小脸儿苍白苍白,额头上虚汗直冒。 栗姨妈怕,反反复复说公主外甥女是给馆陶翁主的鞭子打伤了。 “阿娇?”皇子寄皱皱眉,向表妹打听有没有打得太狠? “无!”阿娇举起鞭子,往上头轻轻吹一口气——她用鞭的准头好着呢!只打衣服,保证连块皮都不会破,更别说伤到筋骨内脏了。 栗姨妈还在那里凄凄惨惨地嚎内史公主的‘伤势’。 ‘吵吵个啥?太医叫进来问问脉,不就得了。’ 小皇子抓半块玉扔过去,老大的不耐烦,转脸问哥哥小周太医还在不在外头? 经弟弟一提醒,刘寄也想起来了。 他们兄弟本是带小周太医去给母亲诊平安脉的;现在哥儿俩先拐来栗夫人这边,小周太医准定还在外面候着呢! 皇子寄让宦官去领太医——不是担心内史公主受伤吗?有现成的大夫,马上就验伤。 这厢,皇子乘抓着娇表姐的手不放,甜甜申请晚上去长信宫吃饭,还要和兔子玩。 上回过节给太后宫请安时,祖母那儿的菜肴点心美味极了,让小皇子每每想起口水湿半边枕头;可怜他,没召唤的话,长信宫都进不去啦! 阿娇揉揉小男孩的头发,满口答应:“嗯,汝阿母允之后,同归……” “哈哈!”小皇子乐得跳高:“哇!哈哈哈……” ★☆★☆★☆★☆ ★☆★☆★☆★☆ ★☆★☆★☆★☆ ★☆★☆★☆★☆ 两位皇子进去了, 然后,出乎众人意料的,贾公主也进去了。 小宦官看看上官:‘乱局似乎已经结束。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拍拍小黄门的后背,庞内官转身,开路。 小宦官一愣,赶上去,边走边问去那里? 回首望望貌似平静的栗夫人宫室,庞林淡淡一笑,说到:“长乐宫,长信东殿。” ★☆★☆★☆★☆ ★☆★☆★☆★☆ ★☆★☆★☆★☆ ★☆★☆★☆★☆ 小周太医应命而来; 摸着内史公主的手腕,诊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刻,一刻地过去。 太久了,所有人都感到不对劲了。 ‘是……学艺不精?’ 皇家的孩子们彼此看看——小周是给窦太后看几十年诊的老周太医的得意孙子,家学渊源,不该啊! 小周太医诊过来,诊过去…… 一张方脸红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白,可就是什么都不说。 平度公主偷偷地问弟弟和表妹:大家看,内史是不是得了急症?暴病? 皇子乘一心想快点去长信宫,噘着小嘴很不客气地说:“当无碍啦!多眠……即可。” 城阳王主很好奇地问小男孩是怎么知道的? 刘乘信心满满地表示,平常太医对他阿母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啦。 “胡言!”平度公主一盆冷水泼上去——年龄不同,身份不同,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