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一辈的恩怨,大概有二十年了,到我们这一辈就怎么也扯不清了。” “我妈是里面最无辜的一个人,她被谢停回拽进漩涡里,被骗了整整二十年,我也被骗了十几年,后来上了高中遇到祝棠,我才发现谢停回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一个非常狗血的爱情故事。”谢酌停顿了一会儿,笑得有些奇怪。 一个,她爱他,他却爱着另一个人,直到最后她离开,他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了她的狗血故事。 周厌语没有问他什么狗血爱情故事,半晌,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 “你肩胛骨上那块伤疤,和祝棠有关系么?” 谢酌愣了愣。 周厌语神情认真,眼底藏着一丝担忧和厌恶,担忧是对他,厌恶是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这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些舒坦。 “没什么关系。”他说。 不是没关系,而是没什么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答案算不上否定,甚至可以称之为肯定。 所以说,周厌语一直惦记着的那块伤疤,多多少少和祝棠有点关系。 她越来越看不顺眼那个祝棠了。 炒米粉这会儿送了上来,大叔指了指一边的桌子,乐呵呵地笑:“那边还有一些小咸菜。” “谢谢。”周厌语说。 大叔就解了围裙,到一边收拾东西去了。 “那块伤疤……” 谢酌偏了偏头,似乎是在看那块衣服下的伤疤,从他这个角度,就算脱光衣服也不一定能看见,他平时只能通过全身镜看一看那块疤。 不过他很少会去折磨自己眼睛,平时就当伤疤不存在,也影响不到他日常生活,除了偶尔半夜会莫名其妙疼上那么一瞬间,其余时候,它很安静。 谢酌偏回了头,拆开一次性筷子,漫不经心地解释:“那里原本是一个纹身。” “纹身?” “一个能让谢停回不痛快的纹身。”谢酌说,“刚得知谢停回隐藏的秘密,我就去纹了个身。每年暑假谢停回都会把我送去部队待一个月,谢停回对部队有某种执着,他无法做到的事,就总想着让我弥补。部队里不允许纹身,有一次检查身体,我背上的纹身被人发现,上面有人通知了谢停回,谢停回气不过,就带我回去洗纹身。” 说到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颇为痛快地笑了起来。 然而周厌语却觉得他一点也不痛快。 “洗完之后谢停回依然觉得不顺眼,”谢酌喝了口可乐,唇线抿出丝丝湿润,声音也潮潮的,“然后他就让人在我纹身那块儿,烫了一块疤,遮住纹过身的痕迹,以此来粉饰太平。” 周厌语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块恶魔一般的伤疤,是他爸让人烫出来的? 两年前,谢酌才十四五岁,洗完纹身又被人用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在自己肩胛骨上生生烫出一道伤? 她的眼前仿佛跳出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他面朝下趴在某个东西上,旁边戴着口罩面目不清的男人攥着某种仪器,仪器底部光滑滚烫,下一秒,那个平面的底不由分说烙到人体柔软温热的血肉上,碾了碾。 焦糊随着白烟缓缓飘出,紧实的血肉于一刹那之间绽开,绷裂,人体血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