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最重要的男人,或许不久,他生命中也将迎来最重要的女人。他们各自有爱人,再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放肆玩闹,不知轻重,不用避嫌。 他们都不得不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让路,不管时间还是分量。她跟陆令辰或许还有一生的时间,而跟邵逸轩,放肆横行的机会只剩这最后一次。 “哎!”心盈朝着他的背影喊。 邵逸轩没有应声,脚步却是停了,停在人群川流不息的楼梯处。 心盈终是抬起了脚,走上前去,叹气:“最后一次胡闹。” 他没有回头,沉默以对。 心盈语气是少有的严肃:“邵逸轩,我用这次的胡闹,换你和他和平相处。你是亲人,我不忍心伤害你。他是我爱的男人,我同样不忍心伤害他。你们这样互相挑刺看不惯,是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不忍心伤害你,不舍得伤害他,那我只能伤害我自己。” 他一言不发,无声应允。 邵逸轩带着心盈出地铁站,在街上随意走着,最终,两人来到了天平山山顶,俯瞰整个城市霓虹夜景。 两人并肩坐在山顶凭栏处,看着似远还近的灯红酒绿花花世界,他问:“心盈,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在伦敦时,她曾打电话问过哥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哥哥的答案是不知道。 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喜欢一个女生,好像是你们高中同学。哥哥沉默片刻低低地说,心盈,那是爱。 她又问,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哥哥说,多年未见,闭上双眼依旧能够轻易画出她的眉眼,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她的名字,心就会很软。 那个眼泪比钻石还珍贵的女人,生生将那几滴泪流进他的心底,默默爱她十年,他依旧觉得这时间很短。 “我不知道。”心盈侧着头,想了想,又说,“我只清楚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只要他要。” 邵逸轩侧头,目光望向漆漆黑夜,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聊了起来,没什么主题没什么目的,天南海北一通乱聊,他跟她聊从前,聊以后,却再决口不提爱情。后来,他又跟她讲在国外遇到的趣事,逗得心盈笑不可遏。 聊着聊着月亮西斜,心盈迷迷糊糊睡着了,山顶到底会冷,邵逸轩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心盈肩上,将她的头扣在自己肩头,轻拥着她的肩膀让她安心入梦,即使她梦里的人不是他。 而他静静地拥着她,望着这灯火霓虹的繁华红尘,彻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时,心盈醒了,这样坐着睡了一夜,血液不畅,身体怪不舒服的,可她还是对身旁的邵逸轩甜甜地笑了笑,说:“早”。 回应她的是邵逸轩玩世不恭的笑意。 “早。”他说。 两人一起下山,在绿树掩映的山脚,邵逸轩伸手揉揉心盈的头发,说:“在此分别吧,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的背影,也不想让你看见我离去的背影,我们一起转身,不要回头。” 心盈笑着,戳戳他的胳膊:“怎么这么伤感!” 邵逸轩手指轻敲心盈的额头,叹气:“咱能别净捡那些破坏气氛的话说,成么?让哥装个完整的深沉。” 心盈脸上笑意未消,却被他一把抱住,他声音黯哑,似是诀别:“谢谢你,我的公主。” 说完,他立刻放开心盈,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心盈也同时转身,两人背身而行。 邵逸轩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默默回头看着心盈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喃喃低问:“如果有些话能够提早说出口,结局会不会不同?” 时间尚早,心盈赶忙搭地铁去了陆令辰的房子,打算跟他道歉、向他解释、哄他消气。 指纹密码锁,心盈顺利进门,此刻的房子跟往日没有任何不同,可找遍房子就是不见陆令辰的踪影,她的包倒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陆令辰,可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她强制开机,可如何都开不了。 心盈只得拎了包火急火燎地赶回学校,找去陆令辰的实验室,没人帮她刷卡输密码,她进不去,就只能守在实验室外静静地等。等了好久,实验室终于来了人,恰好来人认识她,那人便替她开了门,还好,他在,清晨的实验室,只有陆令辰一个人。 他身着正装,站在走道,翻开手上的资料。在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彰显下,他的宽肩、窄腰、长腿尽显无余,那气质风度丝毫不亚于从纽约时装周t台上走下来的男模。胸肌饱满,又不过分夸张,将西装挺得恰到好处。腰窄而精瘦,她曾抱过数次,知道那是怎样的坚韧有力,线条分明。他双腿像杉树笔直的树干,修长而笔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