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喝着玩的,我也没有想到这些,那是个意外。”谷泉夭面色若桃花,绯色绛唇,灯笼无声的摇曳,就像大家此刻的心跳,一下,一下。 “你为什么多此一举?”羽烛夫人一掌挥来,掌风凛冽,带有破竹之势,本来胜券在握,却被人搅黄了局,甚至落得个功败垂成。 借着一点余光,她看得非常清楚,因为躲开那一击的时候,她侧过羽烛夫人的身边,羽烛夫人的眼睛是非常明亮的,试问,有着这样明亮眼睛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任人宰割的玩物? 皇后想错了,她以为羽烛夫人养在深闺,只有有足够多的牵绊就会像笼子一样把她捆住,让她这辈子都在她的手心里无法挣脱。 这样的老虎,一旦咬破了绳子,冲出牢笼,哪儿还有主人的一席之地呢? 羽烛夫人是个难得的美人,不造作,有原则,她并不像其他美人一样为了显示自己的美故意百花从中争艳,她就像那空谷幽兰,孤芳自赏。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尘世中的一切就像一张网,网住了她的美好,把她逼得这样癫狂,甚至是不择手段。 正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前一刻因为她的多此一举而想要杀了她,后一刻就摸摸自己的鬓发,恢复良好的姿态。 “其实也没有什么,那不过一副药而已,我也并没有花多大的心思。”她冷笑。接着看向羽苒:“你也知道整件事,就是为了看我出丑对吗?” “不。”羽苒的声音总是那么绵长,所以就显得很好听,整个局下来,他都是最淡定的那个,因为从容习惯了,所以没有办法像谷泉夭一样一直受着情绪的左右。 “我在等您的解释。” 对了,就是那个理由。 那一日,谷泉夭挑出两粒蓖麻籽,递到羽苒的面前,像一个孩子考了一百分邀功一样,她兴高采烈:“看吧,我就说有问题,你老是不相信我,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也算半吊子,比你这个连吊子都算不上的人强很多吧?” 羽苒听到那个词“吊子”的时候,明显的似笑非笑,他总是在她的嘴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词,看了看她手里放的两颗蓖麻籽,怔了一下:“或许是御医弄错了呢?” “如果御医弄错了,就应该叫庸医,庸医为什么叫做庸医呢?因为庸医乱收费,比如一个红薯卖一个铜板一个,可是庸医却可以卖到二十个铜板,为什么?因为这是他们在灵芝旁边采到的。同理,为了多挣你几个钱,多卖你几个红薯也无可厚非了。所以,会因为药量超标而医死人的。“ “御医是什么东西呢?就是比较专业一点的,为什么要专业,因为都是为贵族服务的,你想想,平民百姓死了,也就一个草堆埋了,可是世家子就不同了,世家子若是出事,就算他们该死,他们的家人也得搞出一点事情来,所以他们敢得罪世家吗?” 羽苒正要说什么,谷泉夭立刻自己推理着:“不敢吧,所以,弄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我伟大的小侯爷可是皇帝皇后眼前的红人呢?他敢吗?” “别胡说。”羽苒一听到红人两个字,不禁头皮发麻,尤其是这样说出来的,更加让人一头桑麻。 谷泉夭见没有说动北辰侯,还不死心,她非要把真相捅到羽苒面前,她才要甘心。 “好,战且不说那个什么蓖麻籽,就说说毒櫆,这个可是有毒的,我想查查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您,还有呀……” “我想……”羽苒停顿了一下,他看看满院子开着美丽的花,飞一吹,就特别的香,良久,他道:“会有一个解释的,但是需要等。” 谷泉夭看着羽烛夫人平淡的面孔,弯眉如月,唇瓣似血,“呵呵,早就知道了呢?不是自己的儿子终究不是自己的,无论养的多熟,可惜了,这个解释,没有。” ——没有。 因为解释就是怨气加仇恨,所以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