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羽苒似乎有点疲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骗到这里来的。 此时一队宫人从旁边走过来。 “有人,快走。”不有分说她拉着羽苒冲进阁楼的院子里。 那棵蓝花楹光秃秃的,树杈因为没有修剪的缘故而长得异常诡异。 四周草木萋萋,或许因为多年失缮而呈现出荒野的韵味。 十字路长出了厚厚的青苔,或许是因为冬季霜重的原因,地面湿滑难走,周围的杂草窸窸窣窣的响,响得人心发慌。 门上的锁早已锈断了,门上的砂纸破败不堪,甚至还在风的怀抱里招摇得摇摆。 轻轻的一推——“咯吱” 门开了,灰层扑面而来,呛得谷泉夭咳嗽了几声。 她小心翼翼的把头探进去——“鬼呀!” 她看见黑乎乎的影子在眼前闪过。 羽苒一下子冲了进去,可是扑面而来的都是灰尘,什么也没有,连蜘蛛网都结的到处都是。 “你看到什么了?” “黑影子,从窗户闯出去了。” 那窗户还在风中摇摆,一晃一晃的,就像人此时的心跳,随着那窗户而跌宕起伏。 羽苒陷入深思之中,谷泉夭一个人躲在羽苒背后啃指头。 好一会儿,羽苒突然看向谷泉夭。 “今日东宫有什么活动吗?” “有呀,皇长孙抓阄,还有很多呢?” “这么说,还有很多外来人员了?” “是的。” “走。” “还走得掉吗?”草丛里钻出一堆人。 草堆后弓箭手迅速的钻出来,□□在黑夜之中更加恐怖,早掩埋住那些人的身子,冰冷的铁面具罩住了他们的上半边脸。 面具看着也很凛冽,可是那箭羽更加让人害怕。 弓已经拉满,箭镞上闪烁着冰冷的蓝光,这箭上的剧毒见血封喉,稍不留神或许他们就会死得很惨。 ☆、以东宫为赌 真是有点傻,这种地方最好藏刺客,为什么她就是没想到呢? 还拖着羽苒跟着她一起送死。 有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缠绕,这些人是在等他们,还是在等谁?这些人是谁带进来的,目的是为了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谷泉夭讪笑道。 她怕万一一不小心他们就成了刀下亡魂了,这太不划算了,她的人生还没有正真的开始呢。 “他们并不是要我们死,否则在刚进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死了。” “哈哈哈,爽快,北辰不愧是北辰,我们确实没想要你们死,可是呢,也不想你们活得那么自在,因为呀,我很看不惯你。” “既然是在谈条件,就该有个谈条件的样子。”羽苒不屑的看着那人一眼。 “请。”那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羽苒就被请进去,谷泉夭也尾随,可是那些人的□□依旧对着他们,只要他们有一点轻举妄动,那么今日就会死的很惨,所以呢? ——这是威胁,这也是提醒。 然后那些人很快的把桌子,甚至是笔墨都准备好,摆放在桌子中央。 然后他们就各自心平气和的走过来,坐下。 屋子里依旧很黑暗,他们不准备点灯,这样就看不见每个人的表情。 她在羽苒的身边坐下,那边坐着带着面具的人,可是她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气氛好像变得越来越凝重,紧张的气氛之下是每个人呼吸声,那么的清晰。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她不由得犯下了狐疑,他们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选择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还有这样的人,一切就好像规定好的剧本,到底是谁编出这样的一出戏,针对的是谁? 一切像冥冥之中注定好的那样,一步步随着这上演。 “北辰侯需要说什么吗?”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最终开口说话了。 声音依旧寒冷,可是他说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干什么? “侯爷真是爱玩,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差点就被你给弄砸了。” “抱歉的很。”羽苒笑道:“如果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坏事的话,今晚就不到处乱跑了。” “也没有,侯爷只是比我想象中坏事罢了。”那人看了一眼谷泉夭,谷泉夭往羽苒身边挪了挪。 “哦?不好意思,我恐怕还要继续坏事。”羽苒笑了几声,笑得十分的不怀好意:“太史大人,你这伎俩也太拙劣了吧?别人掩饰,最起码会掩饰得很彻底,可是太史大人很让我刮目相看,你可是把自己晾在太阳下呢?” 太史大人,哦,对了,是应该这么一个结局。 太史奚,丞相太史家的长子,很牛逼的一个人物,据说得了文物双状元,是皇帝钦点的禁军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