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姐姐,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白夜如扭过头来,眼睛深邃不见底,而面色明显一愣:“我为什么难受?” “你骗不了我,你每次难受的时候,表情很冷,你以为这样可以掩饰,其实这样才是最没用的。” “呵呵。”白夜如轻笑两声:“居然被你这小丫头片子看出来了,做人好失败呀,看来主人说得对,无论我怎么掩饰始终做不好一个杀手。” 留下两行清冷,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冷。 那是她第一次哭,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谷泉夭有点惊讶,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怎么会哭? 而且哭起来的时候,越是冷,越是可笑,越是毫无遮掩。 白皙的脸上划过两滴清泪,在月下泛着冷淡的色彩,越是执拗的擦去泪水,泪水越是像断了的线一般流下。 “夜如姐姐,我知道在你心里并不喜欢我哥哥,你喜欢太子,只是之前你不知道他是太子而已。” “我与他不认识,现在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她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抖着抖着只得抱着剑:“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谁比我了解你。” “你不了解。”白夜如冷冷的丢给她一句话。 看着清冷如水的背影,她突然想要哭。 她与白夜如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她需要什么就会尽力去争,去抢,去夺。 可白夜如不同,白夜如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除了命令,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这样的人让人很心疼却不敢去心疼。 “她怎么了?”谷冥的出现吓了谷泉夭一大跳。 “她心情不好。”谷泉夭声音是慵懒而不在意:“女人总有几天心情不好的。” 谷冥点点头,“有道理。”看了一眼谷泉夭,笑道:“女人与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谷冥还不时地点点头,他在为自己的话点赞。 谷泉夭竟然是无言以对。 “大哥,如果夜如姐姐不喜欢你怎么办?” 谷冥一愣,面色有点不自然。 “那我希望她幸福。其实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子,从小就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喊过一声疼,她每次受伤宁愿把牙咬碎也不愿意喊疼。” 她看着这个哥哥,五味杂陈,她有个嫂子,嫂子也是名门之后,但是谷泉夭知道这一切是父亲的安排。 谷冥与夫人也算相爱相亲的,所以这个大屋檐之下才是那么的平静。 “那我也希望哥哥幸福。”她笑得有点不自然:“像哥哥这么好的人应该幸福的,好人应该得到幸福。” 谷冥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事好人吗?”三分假,七分真:“你知不知道我一生血战沙场,杀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你对我好,就是好人。”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人这样划分好人与坏人的。 真是天真,真是倔强的孩子…… 谷冥伸手摸摸她的头:“小泉,你确实有点可爱。那么多年的血腥居然没有磨了你的棱角,真是的,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你看到的是一面,看不到又是另一面……” 看着月色深沉,谷冥目光变得寒冷:“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谷泉夭万万没想到这事传播的比通缉令还要快。 当日,东宫的请柬就送来了,是希望他们可以去东宫陪陪良娣。 第二日,谷泉夭就随着父亲入东宫。 之前,谷海菱还知道收敛一下,如今,更加跋扈。 甚至无礼到见了自己的父亲也不赐坐,还是太子赐坐的。 反正那架势就是老娘有了孩子,老娘天下第一,其余的人谁管你娘的谁。 “我想出去走走,太子殿下可以吗?” “嗯,三小姐随意。”宗嘉瑞仿佛想起来什么:“你能不能代本宫去一趟南书房,告诉羽小侯爷本宫今日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谷泉夭立刻十分的高兴的领命,当时去了南书院。 南书院在皇宫西南角,本是典藏礼范之类的书记。 后因史册聚不成册,才命令太子与羽苒二人负责重新编订成册的。 这里便成了羽苒办公之地,对于羽苒,历史上颇多赞美之词。 最大的传说就是那个年少的北辰侯游淮河之时而偶尔佳人,可是后世记载的是遇仙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佳人是谁,会是谁? “小侯爷?”谷泉夭声音切切,带着一种希冀与暗喜,就像那叮咚的泉水一不留神滴在石头上。 羽苒抬头,一不小心又染了墨,“是你?” 依旧冷冷的,淡淡的,这多多少少让谷泉夭有点失望,她觉得羽苒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