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欧子嘉惊悚了一下,后背脊梁上的毛都竖起来。 他才不要娶那只母老虎,他要是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他的后半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都不敢想。 “你看看我长乐姐姐那个主桌,只有左右能各坐一人,而她请来的闺阁有十几个之多,能坐到她身边的,那想来应是极得她心的才对,咦,她那边坐的那个是谁?” 江明煜晃着一个小脑袋,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说得欧子嘉一脑袋黑线,几欲去撞墙了。 欧子嘉硬着头皮,又往八角亭的主桌上看了一眼,极快速地收回目光,生怕被主桌那里的柳英眉看到似的。 “坐我师父另一边的姑娘叫赵荟莲,是赵仪的姐姐,同济伯家的。” 赵仪是欧子嘉狐朋狗友里,比较知交要好的。以前,欧子嘉总去同济伯府里找赵仪,自然撞见过几回赵荟莲。 “噢,这么说来,我猜得定没有错了,”这小家伙要是颌下有须,早就伸手去摸了,“我长乐姐姐在宫里,常与我说的好姐妹里,这位赵家姑娘排在第一位的,你那媳妇能与她并排坐着,陪在我长乐姐姐身边……” 小家伙最后用一个‘你懂’的眼神,很是兴灾乐祸地瞟了欧子嘉一眼,欧子嘉已经要吐血出来了。 “这个妖女,到底是有什么魔法迷住了我师父,哎哎,师父啊,你可一定要为徒弟想想啊,你当初是怎么与徒弟说的啊,” 这回欧子嘉真要哭出来了。 “我看那女孩子长得挺好的啊,”遵从长乐的吩咐,尽忠职守地站在江明煜身后的祈安,很客观地评价了一句,“依我看,配你还有点白瞎了。” 欧子嘉回头,颇糟心地瞪了祈安一眼,随口抱怨了一句,“你觉得好,你领回家啊!” 祈安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啊,人家姑娘也得和我啊,欧大公子,可不是谁生来都有你那种好命的,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与他比起来,欧子嘉这点破事,算什么事。 欧子嘉多少知道一些祈安的情况,不好再说什么了,又觉得心里憋屈,真要是长乐看中了柳英眉,他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希望都没有了,只能认命了。 欧子嘉靠在一根粗壮的竹子上,想起那不堪的往事,几乎要泪千行了。 哎,有谁知道他当年被柳英眉那个恶毒女人,从小仙儿的床上硬拖下来时的苦逼惨状,害得他的小/弟弟足有一个月都抬不起头来,真不知道要是以后娶了这个女人,新婚夜时,他会不会阳/萎、早/泄、房事不行啊! 尼玛啊,这都叫什么事啊,早知道他师父会相中柳英眉那只母老虎,他就不求他师父来了,哎,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 苦/逼的欧子嘉不知道八角亭品茗宴上,有一个比他还苦逼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虽然通过自己母亲的软磨硬/逼,自己得以陪同姐姐来公主府参加品茗宴,但过程和结果却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姐姐赵荟莲并没她想像中的那么照顾她,连着坐位都排在末流,又因为开始时自己硬要入主桌的事,被几位小姐嘲讽,搞得她现在坐的这桌的两位小姐,对她也是爱理不睬的。 对于这次品茗宴的中心活动——茶艺,她也不十分擅长。 在家里时,她大部分时间都专心用在如何穿衣打扮、如何涂脂抹粉,哪有什么心情学习那么枯燥的茶艺。 这次,她与赵荟莲出来,本也真没想像亭里其她闺阁小姐们,卖弄显摆什么茶艺的,她只有一个念头,能借着这次宴会,认识几位皇亲贵戚。 骄阳公主这次品茗会,邀请的都是同龄岁的小姐们,她娘一早猜测可能是骄阳公主隐隐有什么意图,又值大选之年,骄阳公主深得皇宠,谁知道这是不是萧华长公主和当今圣上的意思?她娘是早早替她期盼起来的。 她自己本身对进宫没有什么想法,虽说宫里的荣华富贵、娘娘主子的命,她也羡慕,但是当今圣上毕竟也是快近四十岁的人了,她一个正值青春妙龄的女孩子,总是有些绮念的。 可是,今天……她确实是失望之极了。 品茗宴,她伸不上手、也接不上话,只能坐在座位处东张西望,也是她眼神好,竟一眼望到河对岸的竹林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