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都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若真能这般轻松,赢帝怎会把坐镇京中的诗经之主派送出去呢? 李荣享这么说,不过是安慰长乐罢了。 “你别担心,没有什么危险的,我一个搞暗门营生的,又不会去前延战区,刀枪且伤不到我的。” 经过两次叛变,赢帝已不敢再赌,对于通往京畿重地的通州,绝不能有失。 这道门若是被叛军打开,他皇位坐不稳当了,而他又山高皇帝远,他无法亲自去,不能直接把控通州各方消息。 李荣享做为诗经经主,这个时候去,功用极大了。 “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 长乐唉唉地叹气,她娘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若偷偷跟了去,怕只会给李荣享添麻烦的。 “你在京里,我才放心,”李荣享说着,从他玄色内衫的里怀里,掏出一块雕成龙头状的墨色玉佩来,“这个给你,一旦遇到什么紧急危险之事,拿着它,去我们在宫里见面的宫院或是去惊鸿馆找人,都是可以的。” “这是什么?”长乐接过那块玉佩,小心地握在手中,仔细端看。 玉佩前面雕得是威严无比的龙头,而背面却是两行小字,上书着:隐尊王令,众令皆从!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李荣享握住了长乐拿着玉佩的手,“诗经经主传了几代,沾了多少血气,且凶煞得狠,却也可用做驱魔避邪之用,若不是我将离你久些,怕眼目不及,哪里舍得让它污了你的手。”那意思是让长乐当个吉祥物用。 李荣享每说一句一字,长乐的嘴随之张大一分,等到李荣享说完,长乐已有些呆呆惊住。 诗经经主传了几代之物,那岂不是传说中的隐王之令? 这般贵重的东西,竟被李荣享说成什么‘凶煞之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这要是被她舅舅听到,还不得被气吐血啊! 要知道隐王之令的重要,与调令三军的虎符和皇上御用的玉玺,也差不大离了。 “这……这个放在……放在我这里,真的合适吗?”长乐忐忑地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 长乐知道这是李荣享对她的信任,但她不觉得她身边能发生什么,会让她用上这东西的大事。 倒是李荣享,他去西北主持暗局,这东西不应该随身携带,以证之名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带着不如你带着,放在你这里,我放心。” 见长乐一副受惊小猫咪的可爱样,李荣享因要出远门的糟糕心情,总算缓转了些。 他也就这点权利,为什么不用?他一生可没有所求,全部所求即在眼前了,当然是要长乐万无一失才行的。 “那我,我把它藏在哪里才好,”长乐一时间懵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是不行了,“我还是贴身放吧!”要是她的肉能剖开再合上,她都想塞肉里了。 “嗯,也好,”李荣享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就,就放在刚刚你拉我的手扣过的地方吧。”那处柔软,真好。那玉佩比他有福啊。 “什么?”刚开始听,长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 长乐甩了李荣享握着她的手,绝艳的俏脸再次羞得粉红,忍不住狠狠嗔道:“老流/氓!” 被骂作‘老流/氓’的人,正独自笑得无比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劳累的周末,哎,事情多不说,还要为涨起的体重发愁,这可怎么办啊,还是得减啊,谢谢亲们的支持,还有,我看到了噢,那颗地雷,那颗可爱的地雷,哈哈…… 谢谢! ☆、第82章 78.0| 李荣享自那日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长乐猜着李荣享怕是已经出京去了,心情一下子就不好起来,说不出的烦闷低落,郁郁不解,难得开颜。 她想起前人一首古曲: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以前她不懂,身临其境才明白,这曲里的相思无尽处,亦如她的相思。 想留的人留不下,不想见的人,却回来了。 被京兆尹‘请’走的富昌侯杨宁治,是在太夫人将出殡的前一天,才被放回来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