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主子,你放心就是了,你看,这只小狗是李先生托奴婢给你抱过来的,”盛夏连忙把怀里抱着的那只通体雪白,叫‘小白’的小狗放在了地上,“是李先生亲自给奴婢的,奴婢这才能抱得,这狗通人气的很,要不是李先生亲手递给奴婢,它是不会让奴婢抱的,你看现在奴婢松了手再想去抱它,它就不会让了。” 果然,盛夏再去伸手时,小白狗远远地躲开,还冲着盛夏呲出一口小白牙来了。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狗,这狗的‘尿性’和李荣享真是如同一辙。 李荣享递它过来时,她刚开始没接住,那狗跳到了地上,等她伸手再去抱,那狗就做出一副很凶悍要咬她的样子,就如现在一般。 一旁站着的墨染还笑得没心没肺,“这狗除了先生能抱得起来,连我都是抱不得的。”这种我抱不了,看到你也抱不了的感觉,真爽! 那tmd还送她家主子干什么…… 抱又不能抱! ——你们做主子的真会玩,她真是做奴婢的命,怎么就理解不了这帮主子们的这种思想呢。 贵圈真乱! 长乐眼看着那小狗从盛夏的怀里松出来,一双黑曜石的眼睛水灵灵地眨着,原地转了一圈后,蹲向了长乐所在的方向,还没等着长乐明白过来,小家伙两只前蹄抬起,只用两只后蹄撑地,这个姿势往前跳了三跳,离着长乐更近了些,两只抬起的前蹄上下叠在一起,做出一个‘拜福’的动作,还温柔地‘汪汪’叫了两声,好像在说:“你好你好!” 小白狗这一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看得抱它回来的盛夏,仿佛见了鬼,受了莫大的惊吓,目瞪口呆。 本是愁眉苦脸的长乐,竟也忍不住被小白狗这机灵可爱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来,让姐姐抱抱!” 长乐俯下身子,冲着小白狗伸出双手,那小白狗马上放下两只雪白的小前爪,奔着长乐就跑了过去,扑进了长乐的怀里,长乐收拢两只手臂,稳稳地把小白狗抱进怀里,毫不费力气。 一旁说除了李荣享,别人怎么抱也抱不起来的盛夏,已经看歪了脖子。 她明白了,搞了半天,这只叫‘小白’的小白狗,是除了长乐和李荣享两个人或是没有这两个人的命令,任别人谁也抱不起来的。 墨染,你个傻子! 她家主子一边摸着小白狗乖乖枕在她家主子臂湾里的小脑袋,一边还说:“这不是抱起来了吗?有什么难的!” 盛夏一头黑线,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有了这只小白狗做佐证,长乐总算信了李荣享并无大碍了,她抱着小白狗坐到了软榻上,看着盛夏又拿出另一样东西。 “李先生说这件物品是托主子您转送给他的一位故人的,” 有了刚刚‘小白’的一翻表演,她也没力气腹诽‘李荣享可能是疯子’这件事了,没准就像李荣享吩咐她时说的那样,她家主子只要一看到这物件,就知道那位故人是谁了呢。 长乐开始看到那个古朴素雅的木盒时,也是一愣,李荣享托她转送给一位故人的礼物?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她不记得她和李荣享有哪位共同的‘故人’可以托送礼物的,当然,如果‘云王爷’和‘欧子嘉’也算这类里的,那勉强还是有的。 直到盛夏打开盒子,长乐看见盛在黑色丝绒里面的东西,她才了悟这位‘故人’是谁了。 那巴掌大的砚台托在手中,触手生温,好似那人的品性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真是一块无价宝啊,李荣享,你个老狐狸,还有这后手留着,长乐抿嘴笑了出来。 “瞧着外面夕阳如火,本宫心情甚好,打算去外面走一趟,”听说长乐要出去,盛夏的脸色都变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家主子这院子里,密密麻麻,多出不少侍卫来,长公主殿下这是打定看死她家主子的,她家主子想要出去,恐怕不易吧。 昨晚刚刚惹怒了长公主殿下,今天不好再火上浇油了,何况长公主殿下还违心地去替李荣享求了解药,这便更不好去招惹了。 “想什么呢?”长乐把那块情砚放进盛夏托着的木盒里面,安抚道:“放心好了,本宫不远走,去一趟菩提院,从明日开始,本宫要三天斋戒静身,想来今晚,周叔叔不会吝啬陪本宫玩上一局棋。” 听长乐说要去的地方是菩提院,盛夏悬着的心落地,笑着为长乐张罗起来。 因惦记着李荣享,长乐参加闺宴那身衣服还没有换,那锦盛繁华的宴装,哪里适合长乐去周灼那里撒小女孩儿讨宠的娇呢。 换了一身桃粉色的春装,换了简单的发式,揪着双髻,扎了红珊瑚的珠串,插了一根坠着圆粒珍珠的钗,对着镜子随便画了两笔,铜镜里就是一张艳艳春光、娇美可爱的俏脸,嗯,很好,准备妥当,菩提院走起。 经昨晚李荣享一事后,长乐想要出长公主府,那是困难了,但在公主府内走动,谁也不敢拦着,大不了身后一串尾巴跟着罢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