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谆的,你敢坏了我的好事,小心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们互不干涉!”顾子宴不耐的摆手,探着身子眼巴巴的往大厅外瞅着。 他要是跟他互不干涉,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子洲恨铁不成钢的摇头,爹这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玩世不恭、阳奉阴违的公子哥儿的?! 心下却暗自决定,回去后就把这小子扔进顾家那个庄园里去,好好磨一磨这小子的性子!不然,这样下去,等他和爹都不在了,这小子一个人怎么撑起顾家这份家业!外面想杀他的人可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顾子洲心下拿定注意,便不再多说什么,修长紧致的手缓缓摇着骨扇,妖魅的丹凤眼慵懒的半合着,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另一只闲着的手慢慢摩挲着骨扇下面坠着的一块扇形扇坠儿。 顾子宴只安静了一会儿,便又从椅子上起了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时凑到顾子洲眼前抬手晃上一晃,“大哥,你说那丫头怎么还不来?不会是知道我是来讨债的,所以避开不敢见我了吧……” “还是上次我说她有姘头的话,小肚子鸡场生气了……” “再不然就是她在落星湖把骰子做了手脚,所以这会儿不敢跟我赌了……” 顾子洲合上双眸,任他一个人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后悔没有带红月过来,有红月在,至少他能有个说话吐槽的人! 在顾子宴第八次重复十一娘做手脚的话时,客厅外远远传来几道深浅不一的脚步声,顾子洲耳尖一动,听了听来人的脚步声,好看的薄唇抿出一个笑,慢慢睁开了眼睛。 顾子宴瞧见他睁开眼睛,扑过来,“大哥,你醒了,你说那臭丫头是不是在骰子里做了手脚才能用赢那么多钱,我猜了很久,这个最有可能……” “她怎么在咱们家的骰子上做手脚?她从进千金台到出去统共不过半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在你那个台子上,哪去做手脚?”顾子洲站起身,叮嘱顾子宴,“人来了,记住,不许乱说话。” 顾子宴兴奋的睁大了眼睛,摩拳擦掌,探头往外瞧,“来了?哪里哪里?看我不把这丫头整的鬼哭狼嚎……” 顾子洲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怕不怕被点学穴不能说话?” 顾子宴挣了挣,回了顾子洲一个白眼,“大哥以为我还是那个五岁的孩子?你点穴我不会自己解吗?” 顾子洲丢开他,“那就把你一到江淮就撂挑子的事说给爹听,你说……” “大哥,你害不害臊?居然拿爹威胁我?!”顾子宴愤愤。 顾子洲摇着扇子,斜眼睨他,“不害臊!我数十个数,你若敢乱说话我就告诉爹!十……八……六……三……” “大哥,你没数九、七、五、四……”顾子宴跳脚。 顾子洲依然闲闲的看着门外,脚步声渐近,顾子宴也听到了,他的双眼蓦然放出亮光,贼兮兮的,耳边却听到顾子洲数着,“一!” 身子蓦然一僵,被点穴了。 顾子宴张了张嘴,没声音。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顾子洲却伸手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摁坐在一张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脸,“乖,回去大哥给你买糖吃!” 顾子宴瞠目。 大哥当他是小孩子吗? 脚步声入了院子,远远的看见莫守谆走在前面,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不大的少年少女,两人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眉目精致 褪尽的稚气,眉目精致,五官俊俏,少年有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似能把人吸了进去;女孩有一双清澈透明的瞳眸,似能看进人心,让人陡生一股凉意。 莫守谆先抱了拳,“顾老板。” 顾子洲收了骨扇,遥遥还礼,“莫老板。” 莫守谆大笑,疾步走到近前,“让顾老板久候是莫某的不是,只因有些要紧事处理,耽误了片刻,还请顾老板莫怪啊……” 顾子洲抬眸笑,狭长的凤眸笑起来格外和煦,“莫老板客气,是子洲无帖前来,叨扰了。” 莫守谆哈哈笑,跨进客厅,抬手示意,“顾老板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