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怎么,你要做广|播|体|操?” 唐依依抿着的嘴角轻微一抽。 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秦正捞到身边,挣脱不了。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秦正凑近,唇蹭在唐依依耳边,跟她耳语。 似是不打算给唐依依开口的机会,秦正继续说,“你知道我梦见的是什么吗?” 他状似亲|密的把唐依依脸颊边的一缕碎发弄到耳后,在她耳廓上咬了一下。 唐依依听到传入耳膜里的声音,裹着叹息。 “我梦见你老了。” 这句话在唐依依听来,就是到死,她都在秦正的掌控之中。 唐依依遍体生寒。 秦正的指腹在她颈后摩|挲,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老了还是和现在一样,涩然无味。” 往后,他隐藏的愤怒已经翻涌而出。 做个梦都那么不愉快。 唐依依置若罔闻。 好在后来没再发生之前那一幕令她反胃的事。 回去当天晚上,唐依依就感冒了,得到了曼哈顿最特别的迎接方式。 她的整个世界好像是一个圆,无论她走去哪儿,跑多远,都会回到原点。 秦正站在原点,姿态高高在上,他望着她笑,带有怜悯。 ——看,你无处可逃。 曼哈顿没有下雪,晴。 新年的气氛在这座城市无处不在,那些华人向往年一样,期待,激动,又亢奋。 太阳离开地平线,慢慢上移,向西边倾斜,唐依依始终都窝在床上,几乎没换什么姿势。 她的精神萎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如果不是眼珠子在转动,呼吸持续,心跳正常,很像是快离开人世的样子。 手指头动了动,唐依依伸手挠挠脸,又继续躺着。 浴室的门打开,秦正赤着上半身,露出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他朝床的方向撩一眼,“过来给我擦头发。” 床上的人没有动作。 秦正皱眉,他必须面对,这个女人离开两年,彻底不把他当回事了。 胸膛里流窜着无名之火,秦正把干毛巾扔给唐依依,他的一头短发湿答答的,水珠子一滴滴的在发梢凝聚,往唐依依脸上,身上砸去。 很快,唐依依就跟嚎啕大哭过一样,她的衣服也湿了。 两人一躺着,一站着,怒目而视。 僵持的气氛凝固在唐依依的咳嗽声里,一瞬间就溃不成军。 手攥着被子,她不停咳嗽,单薄的身子大幅度起伏,苍白的脸都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秦正扣住唐依依的下巴,强硬的去抵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发觉她的舌尖滚烫。 “去医院。” 从唐依依唇上离开,秦正命令的口吻道。 夜幕之下,火树银花,霓虹迷离。 医院里走动的人挺多,四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人气。 唐依依拿了药,脸被光线一照,白的近乎透明,秦正双手插兜,俯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医院回去,他俩没有一句交流,各忙各的,似乎又回到过去,床上只做|爱,下了床只谈公事,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克制,以及歇斯底里。 第二天上午,秦正去见几个老同学,唐依依也在,那几人她都认识。 一顿寒暄,一群人在包间里坐下来,他们每个人都是各自圈内的佼佼者,天之骄子,端着惯有的姿态,谈的不会是明天天气怎么样,房价涨没涨,工资多少,开的什么车这种普遍的话题。 大家都没带女伴,除了秦正。 他的例外在其他人眼里才是平常。 众所周知,唐依依精明能干,不输男人,想把她从slm挖走的很多,但都忌惮秦正的手段。 有这么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女人,谁不愿意时刻带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