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老大能把他们的生命看的跟自己同等重要,他们除了无比忠诚还有什么能回报的? 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他们此时的心态。 众人的眼睛雪亮,个个激奋不已,连旁边的宝春都不得不感概,一向以利益为前提,衡量得失的人,在过去是无法体会到这种男人间的兄弟情义的,那是一种能为对方无条件付出生命而在所不惜的感情。 这样的情义是傻的,可这样的情义却也让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感觉到温暖,哪怕温暖的时间短暂也总比一辈子被冰冷包围要强的多。 荣铮扫视了一圈,看看天色说,“出发!” 满院子的人,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北乌的京都,注定今天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很多人都将无心睡眠。 太子府,更是灯火通明,出去探查下落的阿仲,收获不大,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人没放在外面,就在公主府里。 太子想了想说,“走,带人去公主府。” 阿仲说,“人马已经准备好,正在原地待命,全是以一抵百的好手。” 只是,主仆两人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抱胸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前。 阿仲嘀咕了句,“他怎么在这儿?” 显然,从两人的神情来看,此时是不欢迎任何来客的,尤其是眼前这人,更是不欢迎,同时还颇为忌惮,就差没说,计划将要泡汤。 看到那人,主仆两人都不由停了下来。 那人看到他们出来,却是起身,弯腰从脚边提起东西,走了过来。 太子韩真看着他,“姚少君,有门不走,却翻墙,不知是什么意思,把我这太子府当了什么?” 姚战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以前都称呼我为姚战。” 韩真嘲讽道,“你也说那是以前,以前我跟你称兄道弟的时候,可不知你是少君。” 姚战盯着他,“我是少君,那咱们过去的情义就能一笔勾销了?” 太子反问,“你说呢?你深夜来访难道是睡不着出来散个步?” 姚战没回答他,也问,“那殿下深夜未睡,出门是要干什么?也是要散步?反正都是睡不着,要不我陪太子一起去?” 太子背着的手握了起来,青筋暴跳,好一会儿才压抑着嗓音说,“谁说我要出去,本来是想让阿仲陪我喝几杯。” 姚战说,“碰巧,我带了食物和酒,殿下无需去准备,现成的。”朝前给他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食盒和酒坛。 听他这么说,阿仲在后面着急的不行。 太子盯着姚战看了半天,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亮下交换了几个来回,最后,他只得摆了个请的手势。 阿仲见此情况,知道自家主子是脱不开身了,也知道姚少君分明是来看着太子的,他对自家主子说,“那既然姚少君陪着主子,那属下就先下去了。” 太子说,“去吧。” 姚战看看他,就跟着韩真进了屋。 阿仲没有耽搁,迅速离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