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宝春愣了瞬,才知道他这火是从哪里来,二话不说,拖着人的袖子给拖进了营帐。 “你拖我干嘛?” “你嚷什么。” 沈暮云接过闺女端过来的药,喝药,也不管眼前这拉拉扯扯的兄妹两人,有什么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谁叫闺女能干,他是病人,他需要静养,烦扰的事还是不要来烦他,理所当然地偷懒。 “你当我愿意看见他?”宝春又给将军爹倒了一碗清水。 沈楠气呼呼地坐到一旁,“你说咱们沈家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败类?即便不一剑杀了他,你也应该将他绑起来,押回京城,等待判决。” “不管是杀了还是押回去,背后之人必会打草惊蛇,到时还不给咱们添乱。”宝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小桌旁边,捡草药。 喝着碗里的苦药,再闻着一屋子的苦药材味,沈大将军简直是从头苦到脚,苦的没话说,几乎连呼出的气体都是苦的。 “咱们眼下最主要的是对付楚南叛军,不是腾不出手来对付这帮心术不正,只会弄权的人。”宝春说,“你说咱们这边拼死拼活地忙着杀敌,他们再在后面找不够的麻烦,那咱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沈楠似乎听进去了,慢慢抬头。 “我和父亲商量过,先就这样,让沈晋之前干嘛现在还干嘛,就当咱们不知道谁下的毒,或者他们还会认为,咱们根本就不知道中毒这事,人没死,不过是碰巧了,运气好。”宝春说。 沈楠哦了声,可随即挑眉,“可这也只是暂时的,他们总归会猜到这一点的。” “就是猜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沈暮云终于喝完了苦苦的药,总感觉闺女有暗中使坏的嫌疑,否则,这药为什么比军医熬出来的要苦那么多。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道理,他这个爹,做的还算称职,没哪里让闺女不高兴啊。 他都有按闺女说的做,闺女让他吃药,他就乖乖吃药,闺女让他休息,他就乖乖休息,闺女让他不要劳累,他乐的清闲,军务全丢了下去,唯有一点,就是昨晚酒瘾上来了,半夜跟胡先生两人潜到伙房,将煮菜的酒给偷喝了半壶。 为了消除告密的可能,他可是将胡先生都拉下了水,两人一起喝的,胡先生是不可能叛变的。 “对。”宝春点头,“一次没有得手,咱们定然会加强防范,再要下手,难度就大多了,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咱们抓住狐狸尾巴,得不偿失,所以,聪明的话,他们暂时不会再做什么。” “那以后呢?”沈楠问。 “至于以后,咱们那时就腾出手来了,即使他不出手,咱们也是不会放过他的,一旦对父亲起了杀心,就表示他已经容不下沈家了,这样的人,日后,一旦做了皇帝,可想而知,先开刀的就是咱们沈家,与其等他上了位日后收拾咱们,不如让他上不了位。”宝春眼底闪过森冷的光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