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疼爱我。 可我也只是偷偷的想而巳,我不敢问爷爷关于父母的事。 渐渐的,我开始嫉妒她,嫉妒她有父母的疼爱,而我没有。每次她来,我都会趁收拾桌子时瞪她一眼,或是装作不小心在她的新鞋子上踩一脚,可是她根本就没在意。偶尔注意到,还会对我甜甜地笑。 再后来,我长大了几岁,学校里的同学开始嘲笑我没有父母,每个人都远离我。那个时时候的我没有伙伴,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在小吃店里帮爷爷刷碗。寂寞的童年里,江夏,是我唯一勉强可以称之为伙伴的人,虽然她从未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不再幼稚地嫉妒她,而是羡慕。羡慕她每天都能快乐地和父母在一起。每当我在阴暗逼仄的厨房里,透过那扇小小的窗口看到她们一家三口时,我就会想像着自己和父母在一起时的样子,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幸福快乐。 我靠着这种想像,填补着没有父母的空白,渡过了孤独的童年。 再后来,我长大了。父母这两个字不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不再幻想着有一天,他们会突然出现。 而江夏,也不再是我嫉妒羡慕的对象。年少的我,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开始好奇男孩与女孩的不同,开始和其他男生一起,偷偷评判班里的女生,谁漂亮,谁难看。奇异的是,学校那么多女生,我却没有遇见过比江夏漂亮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躲在窗口后面的我,看到的不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而是她胸口悄悄发生的变化。直到某天早晨,我从梦中醒来,身下一片狼狈。 让我羞涩的是,梦里,我看见了江夏。 这个梦让我羞于见人,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去小吃店帮忙。直到我发现,即便看不见她,梦里她还是会出现。那段日子,我学会了思念。 当我敌不过心里的魔鬼,再次回到小吃店帮忙时,我发现她长大了。虽然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可是她的个子像春天雨后的竹笋,噌噌地往上蹿,甚至超过了我。 这个发现让我自卑,更加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每天只是躲在那扇小小的窗口后面,抱着见不得光的心思,等待她的出现。如果能等到,那一天都会莫名的快乐。如果等不到,心里就像缺了什么,隐隐地失落。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就是喜欢。 我的青春期,就在等待江夏的日子里,一天天渡过,独自欢喜,独自失落。直到有一天,爷爷病了,病的很重。 爷爷弥留之际,给了我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让我去找父母。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母曾经找过我,只是爷爷不想让我离开。 在章爷爷的帮助下,我料理了爷爷的后事,小吃店也歇业关门。关门那天,我在小吃店门外从早守到晚,却没等到她。 爷爷给的电话,就是t市的号码。我拔过去,接电话的却是保姆。问到了地址后,我一秒没有停顿地找了过去。 当我站在那座漂亮的小楼外时,却不敢进去。我的父亲,会像江夏的父亲那样疼爱宠溺我吗?我的母亲,会像江夏的母亲那样,虽然严厉却很关心我吗? 课本里学过一个词,叫‘近乡情怯’。我一直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为什么近乡反而会情怯。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 我在楼外徘徊了一天,直到满地余辉的黄昏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驶来,在小楼前停下。我躲在矮树丛后面,看到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下了车。他微笑着低头和驾驶员说了些什么,挥手道别。 那一秒的情绪,我无法形容。那是我的父亲吗?原来他那么高大,原来他那么和善。他和我想像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我的脚不听使唤的冲了出去,我终于找到父母了,我可以和江夏一样,拥有父母的疼爱关心。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带着父母参加家长会。我不再是弃儿。 “爸爸!” 清脆的声音让我顿在原地。小楼里一道白色的身影蝴蝶一样,飞进了男人的怀里。 “爸,你给我带那本书了吗?” 那是一个和江夏一样,漂亮美丽的女孩。她叫他爸爸。在她身后,有一个同样美丽的妇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我愣在原地,我想,我可能找错地方了。 可是那个妇人看见我了,她向我走来,看着我的眼睛里全是震惊。 “你是……逸修?” 我点头。“你们,是我父母吗?” 那一瞬间,他们三个的表情,让我终身难忘。没有惊喜,没有无措,没有激动。没有一点点,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该有的情绪。 那一瞬间,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我像是一个突然降临的灾难,打破了刚才那幅幸福的画面。 那时我想,或许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