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城里人人都知道下河帮,秦墨也就听闻了,这名声大噪,使得远近的商家都畏惧,这下河帮恰好占领这九江河口,南来北往的生意都插上一脚,什么从东西南北的来往的讯息大多也要在此处交汇,所以,也是个好的情报接收地。 上河帮帮内有上千名弟子,如果是遇见洪涝,旱灾逃荒的人口多,这上河帮就接纳更多的人,然后更加壮大。 上河帮内的人大多都是苦工,挑工,一些劳夫,而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也就引来了秦墨的兴趣。 * “李老板,今年的河运水势难测,我们码头,已经堆了上千吨的东西,你出的这个价钱,太少了,恕贺某无法接受,你若不加价,那就别怪贺某黑脸,追风,送客——!” “别别别,贺老板,你别啊,我这批货,那是苏南客人赶着要要的,若是误了交货的期限,我们可是要赔大的,贺老板,你看在我们一起合作多年,你就通融通融呗,你知道的,现在朝廷管得严,我们这些小商人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那我可没有办法,今年这情形你也看见了,从五月就上了两次水,大半个九江城都淹了,我们没发,只能积极的加派人手,现在我们的码头还屯着那么多货,哪有时间运你这东西啊——!” 花厅里,挨着花架的高高的交椅上,那穿着长袖对襟蝙蝠纹胡须花白的中年男人,便是这上河帮的头目,大当家,贺清鸿。 贺清鸿今日在家,便是一身素衣,面前跟他交谈的,则是这次要请人将手中的一批丝绸搬上船的绸缎铺老板,恰好两个人就搬运费和航船扯个不清。。 在九江这一带,大部分的运载船只都是由上河帮超控的,因为九江的水流急,尤其是出海那一带,上河帮帮下的人个个都是训练有序的弄水好手,经由他们运载的商品安全性高,航程日期短。 这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这绸缎铺的老板妥协了,最后不得不低声道“那你说,加多少钱合适——!” “每十匹布至少加一百个铜板——!” “一百个——!”这李老板一听,眼睛瞪的像铜铃,“十匹就加一百钱,我这批布赚还回不来那么多呢!” “既然如此,李老板请吧——!”这贺清鸿倒是很干脆的样子,一摆袖,是个拿大的姿势,自己便又坐到那交椅里。。 最后,那李老板踌躇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花厅来回的走,最后脑门上都急出了汗。。。 “贺老板这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 突然,从外堂的黑色砖瓦的门口处,传来一道嘹亮的女声,就站在花厅里的两个男人一致朝外看,可不是那花藤下面,用手撩开那青青萝瀑的,的确是一双纤白素手,再定睛一看,那过道里,站着的可不是一位穿着粉红衣裙蒙着面的年轻姑娘。。 不过就十五六岁的光景,偏偏一出口那么成气势。。 “你是。。。!” 老远,贺清鸿眯眼,细细的看了眼那花藤下的女子,那薄薄的面纱,遮不住那瑰丽的绝世容颜,那么美的鼻,小巧玲珑,眼若水杏,唇若樱花。 片刻,才有咚咚的声音急着踏进来。。。 一个青色布衣的小厮,听见这大当家的问话,当即的跑过来。。 低头,惴惴道。 “她。。说。。他是大当家的奶妈,所以。。所以。。!”所以没敢拦。。 “奶妈?!”这大当家听那门口小厮的话,气的整个人都快冒烟了“你见过。。我这个岁数——!”因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