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多腹诽,但是,草民却认为,林大人建树或许不高,但是还是能辩是非,像朝廷这样建渠关乎民情的庞大工程,林大人又怎么敢散漫,这是小人愚见,其他由大人自己定夺——!” 秦墨的一番话,对这林县令虽贬却是扬,虽责却是护,这御史大人怎么又能不知,如秦墨所说,能做到那御史大人的位置,在都察院任职,没人一番阅历和识人知人的本事儿,如何能在官场上混,而他靠的,不是识人,而是德行,自我端正的德行。 这林县令吧,这几日他待在临水县也是在细细观察,虽然表面上并不显山漏水,实则却是在观察他考究的这些人的品德,从言行举止,据他发现,这林县令的确是秦墨口中所说的那种,小富即安,不会有多大建树,但是也不是大恶,胆大之人。上千两白银的筑河基金,几千两对朝廷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个县城,尤其是一个方圆几百里的穷县来说,是笔巨款,一般的人哪敢随便乱动… “好了,本官看你说的也在理,你先起来吧,这件事儿我还会细查的,本官会找人查清楚是谁发的匿信,你先起来吧——!” 秦墨默默的从地上起来,然后颔首。 秦墨起来,只里留的那林县令在旁边跪着无奈的发急。 秦墨起来是看了他一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姑娘,口才,胆识,都不错,就是让人有些太厉害罢了… 秦墨起身,半晌,恭敬的颔首,然后垂头“草民秦墨,秦汉的秦,笔墨的墨…!” “秦墨?!”这御史大人便捋须,唸着这名字细细摩挲。 “如果没有多余的事儿,劳烦大人,秦墨就先退下了… 先退下了…!” 果然,那御史大人立马沉声,凝眉,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先下去吧,本官今日不将你收押,但是你依旧是嫌犯,这段时间,不得擅自外出,随时等人传唤——!” “谢大人,草民知道了——!” 等秦墨才走到那公堂口,又有一拨人从那里面出来… 那拨人走近时,那林大人急的那模样,就要在地上哭出来。 结果那为首的一个卫兵走近。 “启禀大人,府里上下都搜过了,没有。!” 那县令大人才松了一口气。 而秦墨站在那里愣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在搜什么,估计也是与今日她来的这件事儿有关,却也不多问。 既然是没有搜到,那便是好事儿,如此,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那好,今日的事儿,是人证,物证都没有,便择日再审。!” * 两天之后,秦墨又被提去了一趟。 红妆店里被人那些官差细细搜查了一番,结果还是没找到什么… 两天之后,秦墨又站在公堂上。 那明镜高悬,公堂上,那御史大人又是一身江水红日的朝服。 惊堂木一拍。 “秦墨,有人说,这次是你监工的,既然你和县令大人在赈灾银子上没什么往来,为什么你要亲自监工,而且,这账目上,一部分给劳工提供吃食的钱,是由你提供的,这修渠之事儿原是朝廷之责,为何你一个小老百姓要无故拿出钱来。!” 秦墨颔首,认真说道“没错,大人,那修渠的一部分钱的确是秦墨提供的,但是绝对不是秦墨挪用了林大人的什么公款,那账目上每一笔开销的钱,都是从秦墨自己的钱。因为秦墨是位百姓,自然知道百姓之苦,秦墨之前亦是说了,秦墨本来也是灾民,现在秦墨脱离苦海,自然是想要为家乡百姓做点什么,秦墨施粥舍米,现场监工,都是为了河渠顺利完成,让那些灾民早日脱离苦海,钱是从秦墨的私人储蓄里拿出来的,为的是接济老百姓,秦墨在此讲的,句句属实。!” 御史大人便再不发声,只是眼怔怔的看秦墨… 其实这么多日来,看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小丫头的善举,虽然心里感觉到是这样,他却还是询问了一番。 他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有机会挪用那公款。只是那栽赃之人却是别有用心了。 * 过了小半个月,那御史大人便走了,将自己所见所闻的事儿在奏折里讲叙的细碎,都一一上报朝廷,这临水县县令在位里过失颇多,再过半个月,朝廷下来的处罚,罚这林县令一年年俸,削去县令官职,改为在用,经三年观察,若有政绩,再转正。 秦墨也知道,这次事情不管怎么说,这林县令的祸都得背,闯的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