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若风觉得唇角落下了一直抖着翅膀的蝴蝶。 有点甜。 可惜白若风没心思管蝴蝶,因为他又梦到了晚上的那个梦。 操他大爷。 他怎么又变成禽兽了? 还把荆兴替的脑袋用校服蒙住,按着双腿疯狂输出。 真他娘的禽兽啊! 白若风,你还是不是人? 他在梦里疯狂地指责自己,但是动作没停,典型的口是心非。 真真是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 白若风头一回知道自己会那么多种姿势。 “片片!”哑着嗓子的白若风猛地惊醒。 现实中的荆兴替拿着习题册安安静静地写,闻声抬头:“嗯?” 微风浮动,荆兴替额前的碎发软软地垂在眼前。 被阳光笼罩的omega太好看了,白若风傻傻地看了几眼,轻咳着移开视线,偷偷摸摸拉扯着校服的衣摆,把裤裆遮住。 “醒了?”荆兴替又在习题册上写了几个字,“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白若风含糊地点头,没动。 “怎么了?” 白若风目光游离,不敢说自己来了感觉,又怕现在站起来被片片发现端倪,死活不肯挪窝。 白若风不挪窝,跑完操的学生却回来了。 原本坐在荆兴替前面的同学吃惊地望着他俩,像是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开口。 一个转学生,一个跳级生,竟然认识? “行了,别磨蹭了。”荆兴替的眼珠子转了转,“再不走,又要迟到。” 眼见班上人越来越多,白若风硬着头皮将校服系在腰间,遮遮掩掩地跑了。 荆兴替嘴角一勾,拿起凉了的豆浆继续喝。 从高二教学楼上冲下来的白若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靠着墙喘息。 操,差点露馅。 alpha紧张兮兮地往身后看了看。 没人。 片片肯定没发现。 白若风懊恼地拉扯着头发,将校服解开,慢吞吞地蹲下来。 距离白若风十八岁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即将成年的小a对信息素越来越敏感,他的alpha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在这个阶段闻到任何omega的气息都有可能失控。 首先要保持冷静,其次,随身携带阻隔剂和抑制剂也是必须的。 “标记”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不能被突如其来的欲望操控,这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负责任。 片片那么好,他怎么能伤害他呢? 白若风叹了口气,把一头暗金色的毛揉得乱七八糟,起身随着上课铃声往班上走,走了两步又把校服甩在肩头。 白若风想抽烟。 他不抽烟,只偶尔见过爸爸抽,据说心烦的时候抽烟效果很好,或许他现在就需要一根烟。 少男心事也是诗。 白若风把自己搞得挺忧愁,走到班级门前发现老师来了,干脆从后门溜进去。 他个子高,又是转学生,直接坐在后门边,就算迟到老师也看不见,倒是几个和他打球的alpha回头挤眉弄眼。 “风哥,那个omega是谁啊?”有按捺不住的已经开始回头调侃了,“我看见你抱他了。” 都是快成年的alpha,对标记有种隐秘的期待,尤其是在老师不赞成的校园恋爱上,谁谈了,谁牛逼。更何况还是和高二的学弟,那简直太牛逼了。 白若风心里烦,不想回答,拿书往脸上一遮,装睡。 可还是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风哥,你要是真喜欢那个o,我们下课就把他带过来。” 多带劲儿啊,风哥肯定开心死。 “你们想干什么?”白若风却猛地将书拿开,眼神很冷。 那是他的片片,谁都不许碰。 说话的学生吓了一跳,他们的确混球,却不可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不过是言语上恐吓恐吓,大家都懂,哪晓得白若风反应这么大。 alpha趁老师写板书,狠狠踹了一脚说话人的椅子,压低声音“啧”了一声:“谁碰他,我废谁。” 小同学们面面相觑。 过了会儿,有个人悄咪咪地嘀咕:“懂了懂了,那是风哥的……”后面那个词儿说得太轻,白若风竖起耳朵也没听见,又不好意思问。 不过那是他的片片,只要不是脏话,夸什么都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