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秦保山嘴里叼根烟出来了,不知道跟秦丰说了啥,脸色也不好。傅眉赶紧把包子端出去,叫秦保山吃,一面道:“叔,是我做饭不好吃嘛,你急着赶我出去哩。” 秦保山一口包子含在嘴里,还来不及感叹傅眉精湛的手艺,就听她问了这么一句。当即便噎在哪里上下不得,傅眉好似无意间道:“你就想想,我要是不在家里了,完后可没人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秦保山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好像在真在设想家里没了傅眉会怎样。别的先不论,这一手好厨艺他实在是舍不得,傅眉来了这么些日子,着实抓住了他父子两个的胃。 这么一想还真舍不得傅眉走,秦保山坐在小板凳上,一个劲儿啃包子。想想秦丰,还真是为了老一辈委屈了自个儿子。 心头也有些心虚无奈,算了算了,傅眉跟秦丰的事情他再不掺和了。摆摆手,有些气短道:“你哥还没吃饭呢,你去叫叫他。” 秦丰把脏衣裳换下来,古铜色的身躯上有些红,肩头宽阔,劲腰干练。手上用力一捏,胳膊上的肌肉隆起老高,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裳,听见们‘嘎吱’一声开了。 转过身就见傅眉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他,秦丰忙抄起衣裳往身上一挡,像个小媳妇一样往严了遮。傅眉白他一眼,碗往桌子上一放,“吃饭了。” 秦丰捡起包子咬了一大口,砂锅大的馍馍他一口去了三分之一,还有一口去掉一半的趋势。傅眉将碗拖到一边,瞪他一眼,“饿死鬼投胎来的,又没人跟你抢。” 剩下的包子叫他一口塞进嘴里,全然忘了脸上还有伤,慌慌忙忙的套衣裳。傅眉捡起秦丰换下的衣裳,检查都坏了那些地方,叫他一把抢过去。 “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说话含含糊糊的。傅眉戳了戳他胸前的肌肉,硬硬的挺好玩,秦丰闷笑着躲,“别闹了。” “谁闹了,你都给我洗衣服,我给你洗一回咋了。”秦丰定定的看她,浑身泛着温柔。像是凛冽的寒风中,他却浸泡在温泉里一样妥帖舒服。 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说出来的话像是蘸了蜂蜜,抵沉悦耳,“乖,你要是心疼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帮我洗,现在叫我自己洗吧。” 傅眉叫他闹了个大红脸,衣裳都摔他身上,转身出去了。 秦丰跟秦辉打架的事情队里本来是要当件正经事来处理的,只是秦三爷说是两个小辈之间的小事,是以逃脱了一场政治教育,免了批评。 不过事实是什么情况当时围观的人都知道了,没多少人指责傅眉,倒是大房惹了一身骚。主要是田仁美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 村里好些他们那一辈的男人都跟她有牵扯,又没有个和顺性子,好些妇女都跟她骂过架。如今看她栽跟头,那是求之不得看笑话,巴不得她再倒霉些。 秦辉经了这么一回事情,也是再没心气去撩拨傅眉了,他丢不起那个人。之后田仁美再给他介绍什么人,就不推三阻四了,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耳根清净了,傅眉也轻松了,天天跟着孙晓丽出诊学习不亦乐乎。两人才从外头回来,坐下喝水的功夫,外头便跑进来个人,厉声大叫,“哎呦!孙大夫,知青、有知青自杀了。” 师徒两个皆吓了一大跳,孙晓丽背起出诊箱,忙叫傅眉先过去瞧瞧。 第25章 傅眉跟社员匆匆往河边跑,离事发地点越近越能听见人声鼎沸,河坎上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傅眉挤进去,发现徐途正在给那人做人工呼吸。 连忙摸了摸那人的脉,虽说轻微的几乎感觉不到,好歹还有。趁着徐途帮忙,傅眉翻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有惊无险,给他做心脏复苏。 然后孙晓丽也气喘吁吁的来了,得知人没有生命危险,站在一旁看他们施救。围着的看众一瞧这架势,两手一抄,咄咄呐呐道:“这大夫都来了,这个‘资本.主义分子’咋还不让开哩。你会医术吗,莫好好的人叫你看球咯。” 其他人没发表什么意见,不过看那神色也是同意那人的话。好像只要是住在牛棚里的人,不但他的思想错误,他的一切都是肮脏的一样。 傅眉爬起来,大声对孙晓丽说,“好在徐老抢救的及时,帮人把嘴里的杂草泥土挖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