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有人的,都上工挣工分去了,谁还采药。况且,采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事情。” 物资匮乏的时代,又是大集体经济,什么东西都靠上头往下拨。上面拿不出来,底下也没有办法。两人沉默了一阵,赵心道;“听说你上次采药叫人告发了?” 傅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现在这个政治荣誉大于天的时代看来,她也算是名声有瑕疵了。 赵心却极不以为然,没有半点嘲笑她的意思,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你思想不偏,这些都是小事。现在你是队里承认的孙大夫的徒弟,往后采药再没人说闲话的。” 其实孙晓丽刚开始说要收傅眉为徒的时候,她也是仔细考虑过的。毕竟她的医术全是爷爷所授,又要冠上另一个师傅,心里也打鼓。 后来听说可以光明正大的采药,她才心无芥蒂的接受,有了这么个身份能省不少麻烦。中医就是要看的病人多,慢慢积累经验,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 在卫生所的第一天没什么事情,现在是稻子成熟的季节,队里忙着打谷。下午来了一个一队的队员,镰刀割伤了手,挺严重的。 血流的多,伤口有一寸多长,深可见骨。赵心做了消毒处理,又给打了一针,说是要给缝几针。傅眉手脚麻利收拾出消了毒的纱布针线。 赵心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眼疾手快的递个工具。待病人走了之后,赵心满意的对她说,“胆子可以啊,做咱们这行的,第一次不怕见血就很好。” “其实我也怕,但总要接触的,克服克服就好了。”虽然她学的中医,但多懂点多看点总没有错处。这样一来,赵心对傅眉的感观也是极好的了。 跟孙晓丽提起的时候,满口赞誉,孙晓丽越加满意收了傅眉。晚上下工的时候到了,赵心锁了卫生所的门,孙晓丽一般晚了就不回来直接回家了。 所以傅眉就不等她了,从卫生所出来。秦辉在路边一颗李树下兜兜转转的,见她过来,一脸高兴的样子。傅眉就打了个招呼,秦辉笑着过来。 想寻常朋友一般问她,“还习惯吗?你以前就是学医的,这些该难不倒你吧。”傅眉笑了笑,朝家的方向走去,“还好,队里的稻谷收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上千亩地呢,总要些时候的。”他跟在她身边走,说话的语气很熟惗。傅眉抱紧背的袋子,跟秦辉不熟,也没什么话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才下工吧,你还没回家,找我有事情吗?”秦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闷不做声来了一句,“我今年二十二了。” 傅眉静静的听着,没有接话等他的下文,秦辉轻吁口气,“我妈到处给我物色婆姨,我都不大喜欢。”这话傅眉就没法接了。 听他说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满意,可是跟她说也没用啊。傅眉微微尴尬,半晌没说话,然后秦辉追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挺好的。“干巴巴的大众回复。秦辉却好像很高兴得到她的认可,笑着道:“你觉得好就好。” 傅眉一脸莫名,还不知该回应他什么,秦辉就一脸笑意的走了。吃过饭之后,傅眉还要再去上一次课,照样是秦丰送她去。 傅眉拦住人,“你别去了,累了一天在家里休息吧。”秦丰自顾自的换鞋,轻飘飘的道:“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不累,走吧。” 说完,率先下了院坝前的土坡,站在下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他好像特别喜欢对她笑,不管前一秒什么表情,只要她出现,眼里瞬间就盈满晶莹的笑意。 清澈的瞳孔里皆是她的倒影,再也装不下别的。秦丰这样性子深沉的人,难得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有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自从家里来了傅眉,他的心就时刻处于柔软之中。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了她,他的人生就圆满了。长了十几年,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堪称无欲无求。傅眉的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