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客户也给震住了,抱着炉子来回摸了半天,把头探进炉膛里细看了一圈,惊愕地说:“这是武器?这是炉子吧?还是金属的,这得多少斤,怎么可能拿得起来?里面还有炸鱼的味儿呢你别骗我啊!” 他扳着炉底往上举,憋得脸颊通红、双眼充血没举起来,最后坚定地拒绝了邵道长送武器的好意,咬牙表示:“我还是等考上大学再用现代化武器吧,现在随便拿个板桌折凳什么的就行。” 邵道长有点遗憾,不过他有个好处就是从不勉强别人,既然小客户不愿意用炉子,那就拿椅子练吧,反正用什么不是用?他随手把一张椅子按成折叠椅的厚度,抓着椅子腿晃了晃,觉着还趁手,便含笑朝客户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用椅子。椅子不能这么拍,这样有空气阻力会影响速度,你竖着劈过去,劈得快一点,跟刀砍的效果一样。” 好帅!好厉害!欧诺一脸懵逼地看着被他整整齐齐削下来的桌子角,再摸摸圆润的、包带着海棉的椅子架,简直像看见了世界七大奇迹似的,心中烧起了崇拜的火焰,从此也踏上了暴力拆迁流的不归路。 后来客户如愿进了军队,早饭午饭都可以到食堂吃,又有个赵少将没事来送营养餐,邵道长基本连饭都不用给他做了。不用跟着客户出门的日子里,他就在家修行吐纳,洗洗衣服、刷刷鞋,偶尔也洗洗草龙——晏寒江是水族出身,没事就爱泡在浴缸里,泡着泡着还喜欢现原形。原型的身子虽然又长又灵活,可是爪子过份尖利,不方便涂沐浴乳和洗鬃毛,都要他在旁边帮忙。 晏寒江当草鱼时就是滑溜溜一条小鱼,根本不用上浴液这么高级的东西,随便拿点洗洁精就洗干净了;可是成了龙之后,整个妖都提升了一个档次。邵道长这么勤检持家的人也不舍得拿洗洁精给他洗澡,每周都要去超式买一款新香型的沐浴液,然后挽起袖子坐在袖缸边,在头部和脊背鬃毛上打出一大片清香的泡沫,再用手蘸着泡沫逆着鳞片抹遍全身。 不过草鱼化龙之后,脖子下方长出了一片逆鳞,一旦触到整个龙都会不好,会不受控制地变回人身。邵道长每次洗时都会最后洗脖子下面这一片,或者让他自己洗,可不管再怎么轻柔小心,他的手或胳膊都会不经意地碰到那片鳞,原本懒洋洋躺在缸里晾着肚皮的细长黑白龙就会猛地一缩身子,扬起满浴室的水花。 然后那条冰冷的身子上就伸出了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他,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胸前,细长的尾巴一勾把他整个人都勾进温热的浴缸里,抓着他的手压在自己冰冷的胸膛上:“刚才又碰到逆鳞了,喉咙和胸口都疼,要揉揉才会好。” 邵道长赶紧心疼地揉揉。他手上还沾着满把晶莹的泡沫,揉到哪就沾一片泡沫,滑腻腻地隔在两人肌肤之间,沾着温热的水,完全感觉不到冷血动物和温血动物之间的体温差,让他恍然觉得自己的伴侣真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普通男人。 细腻白皙的脖颈就在面前,他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尝到沐浴乳苦涩的味道,鼻音却充溢着芳香,诱惑他忍着苦涩继续品尝。晏寒江也十分配合地放松了身体,手伸上来按在他脑后,省得隔在中间碍事。两人之间像是浴缸里的水一样蒸腾着某种暧昧气氛,泡沫飘荡在水面上,浸在水下的龙身渐渐染上了比人类还要热的温度…… 然后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客户挟着一片哀怨气氛打破了浴室里的旖旎,邵道长心头一震,脑海里忽然闯入一个败兴的可怕问题——龙族和沐浴乳的泡沫能生出什么来? 那肯定是比和安全套生出来的更可怕,而且说不定一生就是一缸了! 他顿时兴致全消,爬起来拿了大毛巾递给晏寒江,自己运真气烘干衣服和头发,出门就关心客户了。欧诺的脸色也没比他好看到哪去,身上绕着肉眼可见的哀怨气息,垂头缩项的,个子都比平常矮了几公分。 邵道长顿时抛弃了自己的失落,摸了摸客户的头顶问道:“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有人欺负你?那个赵少诚活腻了吗?” 客户不高兴肯定是别人的错,邵经理就是这么不讲理!他拉起客户就要出去揍人,却被欧诺死死拉住了,急促地说:“不是他的事,是我自己的——我做了体检之后发现今年一公分都没长,还是1.74米,别人都超过我了,心里有点难过而已。” 邵宗严的气势当场就收回去了,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客户的头顶——客户不长个儿,好像是因为之前救援时他手里没丹药,随便就喂了个驻颜丹,谁想得到这药它驻颜效果这么好,连身高都给驻了呢? 看着客户伤心、失落,还得为了照顾他情绪压抑悲伤的模样,邵道长心有点虚。可驻颜丹这种灵药谁也不会做解药的,他翻过来调过去地想了想,最后只想到了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