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照棋,他也不想打。打一顿容易,他也怕凤照棋跟他离了心。 凤照棋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凤照琳。 “小妹言下之意,也认为我是这种鸡鸣狗盗之人么?还是听了什么人的话,故意栽赃我?!” 凤照琳纤眉微皱,抿了抿唇。 “我只是不想看着哥哥挨打……” 凤照棋冷冷地道:“够了,你们都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偷那些聘礼!” 凤照棋再天真也知道这一次是被人陷害了,能买通他身边的小厮做下这种事的,除了这凤府的几个主子又能有谁?凤云飞自然不会,剩下的那个人简直是光头上的虱子,太明显不过。 若说他之前还在心里记念着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到这一刻也已经分毫不剩了。 那方嬷嬷在他面前陷害他的哥哥和母亲的时候是何等娴熟老练,哄得他像个傻瓜一样对哥哥和母亲心生怨愤不满。如今这陷害落在他自己身上,百口莫辩,他才知道这是多么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凤云飞怒道:“这么一个好坏不分,油盐不浸的东西,琳儿你别管了!来人,行家法!” 萧御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一个拿着木杖的家丁,老十也极有眼色地将另一个人一掌拍飞,俯身扶起凤照棋。 萧御冷眼看向凤云飞,凤云飞皱眉道:“钰儿,那是给你的聘礼,将来也是要全部陪嫁到王府去的。你既不愿意去求谢世子,便只能让这个孽障说出他的藏匿之地。否则你嫁到王府又有什么好日子过?!你现在护着他,又想如何?!” 萧御冷笑一声:“我倒觉得奇怪了,既然是那两个奴才偷了东西,你不去审那两个人,问问东西到底运到哪里去了,按着照棋打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照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自己运出去的不成?” 凤云飞不悦道:“那两个奴才只是内应之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东西运到了哪里。要我如何审?” 凤照棋抬头向他诉委屈:“姐姐,我真的没有偷,我也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奴才什么时候跟外人勾搭上了。” “闭嘴。”萧御瞪了他一眼,凤照棋只能抿紧嘴唇不敢出声。 萧御讽笑道:“凤老爷,那两个奴才说他们不知道偷出去的东西运到了哪里,你信了。那两个奴才口口声声说照棋不知情,你却为何又不信了?!难不成你这信与不信,全是捡你自己想听想信的来信?!” “你!”凤云飞一时憋得满脸通红,却无言以对,“你不要胡搅蛮缠!总之我会负责把你的聘礼找回来,这件事你不需再管!” 信你这个无能的男人能找回来就有鬼了。萧御不屑地想翻白眼,心中几欲作呕。 “凤老爷说是方嬷嬷发现端倪,倒是要请这位方嬷嬷出来对质一下,她一个奴才到底发现了什么端倪,就能让我们堂堂凤府的大少爷当着众多家仆的面在这里上家法?!” 方嬷嬷是卢氏身边的老人,凤照棋也说过卢氏从不在他面前说三道四,都是这个方嬷嬷自他小时候就在他面前挑拨离间。 一个嬷嬷能有多大的能力,这一次一定又是卢氏搞的鬼。只是不知卢氏这一次为何把矛头对准了凤照棋?!还有那些聘礼——至少价值几万两银子的聘礼,虽然数目不少,但卢氏一个掌家夫人也不会缺了银子使,她要那些银子干什么?!即便偷走了,偷来的珍玩也不能摆出来,她难道还敢在京城里变现不成? 萧御心下思量,老十已经不顾众人阻挠,进了房间把那缩在房里的方嬷嬷拽了出来。 凤云飞怒道:“照钰!你成何体统!方嬷嬷是你母亲的奶嬷嬷!” 萧御根本懒得看凤云飞一眼,只是看着那被老十推搡到院子中央的方嬷嬷。方嬷嬷仍旧淡然站定,一脸自矜地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襟和发髻。 头发斑白,梳得一丝不苟,微尖的脸上一派严肃,面上几道皱纹都显出刻板的冷硬,果然是一个训练有素地位登顶的后宅嬷嬷。 一直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拨离间的一把好手,就是这位啊。 “方嬷嬷,你如何断定是大少爷偷了锁在仓库里的聘礼?!”萧御微眯起双眼,开口道。 方嬷嬷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禀大小姐,老奴从未断定是谁所为。只是将老奴所知道的事情告知老爷,一切是非论断,全凭老爷作主。” 萧御只问道:“你就说说到底说了些什么?” 方嬷嬷垂着眼皮道:“老奴发现这些日子大少爷一直为银钱之事烦心,还偷偷将屋中摆件拿出府去当了,老奴觉得此事份外反常,这才向老爷禀告。” 萧御一直面无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