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仪的二叔陆良极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眼睛发红,“说不定,她只是运气好了点而已。” 陆凤仪说道:“应该不是运气,他们那一行人,大部分都赚了,鲜少亏的。而且季将军也说了,他能够找到那块开出极品玻璃种的石头,也是受了她的指点。” 陆凤仪不知道的是,安宁他们也有人亏了,只是她没看到而已。 她的语气有些酸溜溜,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不屑一顾,反而对别的女孩子态度特别,她自然看周安宁十二分的不顺眼。 陆凤仪举了好几个例子,终于成功说服了陆良极,陆良极道:“咱们陆家账面上的现银大概还有两万多两,我今天便去告诉父亲,将这钱全部取出,我们陆家也来大赚一笔!” 平时账面上最多也就是四五千两的现银,前段时间陆家恰好嫁出了一个女儿,聘礼十分丰厚,所以到现在还有两万多两。 两人仿佛看见了这两万多两银子翻了好几倍,变成了二三十万两银子的美好前景,不由露出了志满意得的笑容。 陆良极说道:“若是这事真能成,那么凤仪你这次可就成为了我们家的大功臣了。” 陆凤仪也笑得一脸骄傲,“肯定可以的,从小大家都说我命好呢。” 陆良极心里嘀咕着:也就是爹一个人这样觉得吧。陆凤仪出生之前,陆老爷子身体一直不舒服,结果陆凤仪一出生,便好了起来,加上佛寺里的大师又说陆凤仪的八字极其旺他,从此陆老爷子就将这个孙女捧在手掌心,压过了家里一众的儿孙。 陆良极觉得陆凤仪就是恰好狗屎运罢了,但是这样的话,他可不会在陆凤仪面前表现出来,一直都是慈爱的叔叔形象。 他转念一想,“这周县君若是有这个本事的话,倒是可以让瑞阳娶了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他那二儿子,也到了讲亲的年龄,若是有这么一个儿媳妇,他们二房在家里的地位肯定可以压过大房的。 陆凤仪心中直幸灾乐祸:她那堂哥谁不知道是什么人啊,大手大脚又贪花好色,还有暴虐倾向,前段时间,他屋里一个丫鬟甚至被抬了出来,随便一席草席给包了。说是那丫鬟自己生病,但陆家谁不知道真正的情形。爷爷甚至为此将堂哥给狠狠打了一顿。若是周安宁嫁给这堂哥,恐怕连命都未必能保住。对此情况陆凤仪是喜闻乐见。她也清楚周家不可能将周安宁嫁给她堂哥,但若是能利用此事抹黑一下周安宁的名节,那也是美事一桩。 因此她嘴里还怂恿道:“她长得花容月貌,堂哥也是一表人才,两人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良极却反而自己想通了,“不妥不妥,蔚侯爷肯定不会答应的。”别看他们家同蔚家一样都是侯爷,但一个世袭罔替,一个空有侯爷架子,哪里能比。陆良极自然不可能轻易去得罪蔚邵卿。 陆凤仪心中骂道:胆小鬼。 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显眼,不然陆良极肯定会发现她的险恶用心。 …… 安宁他们从酒楼回到弄玉轩,直接就上了八号的雅室。 雅室并非那种富丽堂皇的风格,反而有几分雅致。墙上挂着一幅名家的字帖,桌子等一应摆设皆是花梨木,简单中又可以看见繁复的小细节。 冯子英说道:“这每一间的雅室,摆设都是不同风格的,有的金碧辉煌,有的清新淡雅,有的雍容华贵。” 安宁还以为每间都是如此呢,不由为主人的巧思而点赞,这也给了她不少的灵感。她那会所,完全就可以如此,弄出榻榻米风格、波西利亚风格……各种风格绝对能够让这个时代的人看不过来。 他们刚进来没多久,就有一个伙计捧着茶具进来了。 而且还是个熟人,早上跟踪他们的那伙计。 伙计进屋后,便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将茶具和茶馆放在桌上,又对安宁行了一礼,说道:“小的特意帮姑娘您看过了,那陆小姐所选择拍卖的十个编号都同周县君一模一样。” 对方成功入瓮,安宁点头表示满意。 她又道:“不错。”然后直接拿出十两银子给他,又说道:“这事若是顺利了结的话,那么事后,你还可以再来找我拿十两银子。” 伙计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财,喜得不住磕头谢恩。 安宁让他起来。伙计也不敢在屋内呆太久,引起别人怀疑,弯腰行礼后,便离开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新的伙计进来给他们送泡茶的滚水。 冯子英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