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喜欢安宁那种年纪的,他也就只能丢掉节操找较为年幼的了。 蔚邵卿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眼一眯,在这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便压得让人不敢说话,“蔚池,你最近很闲?” “不,我很忙,一点都不闲!”蔚池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悦,连连摇头,“这个不是我说的,是安宁说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蔚池很干脆地出卖了安宁。 蔚邵卿的脸色转冷,“她怎么说的?” 蔚池顶着几乎要化作实质将他压垮的压力,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连半点添油加醋都不敢。 上一秒还在散发冷意的蔚邵卿下一秒却忽的唇角微扬,完成了从凛然严冬到春暖花开的进化,“果然是给她找的事情太少,这丫头还有心情操心这些。” 蔚池低头不语做石头状:听听这纵容的语气,看来以后对待安宁的态度还得再变一变,不能再那么哥两好的没大没小了,不然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 …… 安宁回到家,周李氏正拿着一件刚做好的裙子比划着。 见到安宁回来,她眼睛亮了亮,“来,试试这件。” 安宁接过衣服,说道:“这是给我新做的衣服吗?娘,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哪里需要再做。” 周李氏说道:“后天我们就要去州府了,这可是我们一家第一次去参加烧王船点灯的活动,当然得打扮得好看一点。” 安宁感叹:“可惜慧姐儿没法同我们一起去呢。”作为已经定下婚事的人,慧姐儿实在不方便外出参加这种,再说放河灯这活动在更早以前,是姑娘们用来含蓄表达心意祈求姻缘的一种方式,直到三百多年前才转变成许愿活动。一般来说,参加的人更多的是一些未婚的姑娘们。 周李氏笑道:“等五年后,有以行陪她去看烧王船岂不是更好?” 因为两家早就正式定下婚约的关系,周李氏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喊沈少爷,而是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待。 安宁试了试身上新做好的衣裳——趁这个机会,周李氏也给全家人都做了新衣裳,即使不出门的人也有。 穿好衣服后,安宁款款走了出来,淡黄色的衣裙衬托得她皮肤白皙,相貌明艳清丽。 周李氏心中别提有多骄傲了。 安宁转了一圈,裙摆荡起了一层层波浪,她停了下来,说道:“我觉得袖子口做宽点更好看一些。” 周李氏点头,“那样的话样式更活泼,适合你们小姑娘。你若是想要修改,等下就送到绣姐儿那边。” 也算支持绣姐儿的生意。周李氏一向最喜欢能干的小姑娘了。 安宁点点头,将这衣服换下重新收好。 只可惜她改过的这套衣服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在那天穿出去,只因为蔚邵卿在八月三十号的时候送来了一套的衣裙。衣裙本身是由一种叫做天水碧的丝绸制成的,这种布料极其轻盈,捧在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样,但是穿在身上却完全不会像另一种同样轻盈的蝉翼纱一样显得轻浮。雨过天青一般的颜色像是被江水所染出来的一样,半点的工匠之气都没有。裙子的款式同安宁见过的广袖流仙裙有些相似,但是更加保守一些,穿在身上仙气十足。 夜雨染出天水碧,朝阳借出胭脂色。 安宁见过后,便立刻决定穿这身了。 周李氏轻轻抚着这布料,说道:“这缎子比你之前收到的贡品还要好一些呢。” 安宁对天水碧也有几分了解,笑着说道:“这天水碧只出这么一种颜色,一年也只做二十匹,全都上贡,不曾在民间流通。甚至连这缎子是哪家人做出来的都不知道。一般能够得到天水碧的,基本都属于天子的赏赐。” 周李氏咂舌,“这么珍贵啊!”她犹豫了一下,“等到了那天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弄脏衣服,那岂不心疼?” 安宁不在意说道:“管他衣服再好看,也不过就是件衣服,穿了就穿了。再说了,这东西也只能夏天时候穿,到了秋天冬天就太过单薄啦。我现在又是长身体的阶段,等明年说不定就穿不了了呢,自然得趁现在多穿几次够本。” 一想到这么好看的衣服这么珍贵的布料却只能穿几次,周李氏更加心疼了,也就不反对女儿穿。 爱俏是大多数女孩子的通病,安宁也不例外,她立刻将这衣服小心地收好,还将当天其他搭配的一些东西也找出来。 周李氏看着女儿脚步轻快,浑身上下都透着愉快的劲头,心中颤了颤——她的猜测不会是真的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