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姑娘就是麻烦。” 安宁失笑道:“说得好像你认识很多姑娘一样,要不要说来听听?” 元白作为云水道人的唯一弟子,按照云水道人的说法是,这位徒弟聪明归聪明,就是性子太傲了,谁都不看在眼中。稍微和他多说几句话,就像是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一样。安宁能够入他的法眼,一方面是静静给她加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当初直接用那数学难题难住了他,才被他勉为其难归为可以交谈的范围内。就元白这性格,能认识超过五指之数的姑娘们才奇怪呢。 她这打趣显然戳中了元白的弱点,他僵着一张俊脸,哼了几声,终究没说什么。 安宁抿嘴笑了笑,“也不用特意去关照她啦,太明显了被她看出反而不好。” 元白斜了她一眼,笑容有几分的讽刺,“你对她倒是上心。有遭一日,她若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你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安宁垂下头,脚蹭了蹭地上的泥,好好的一双绣鞋蹭了点黄土,她也不在意,“我知道。” “那你还打算帮她?”元白像是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只求问心不愧。”安宁淡淡道。 “记住你欠我一个要求。”元白没说其他多余的话,抬脚就走。 安宁将他如松竹一般的身影收进眼底,冲着背影喊道:“谢谢了。” 然后拎起了自己的裙摆,小跑着上了马车,准备回家。 …… 经历了好几个官员被贬黜,倒台,随着新上任的官员的接手,宣州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只要官员是好官,他们才不管顶上的人是谁呢。也许是为了消除百姓们的不安,派遣过来的几个官员虽然年轻,但每一年的考评都相当不错,看得出是那种做实事的。在这种范围内,老百姓最多就是将那些倒台了的官员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穿插着一些道听途说的内容。 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包括顾家填房协同娘家害死原配的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的。普通老百姓们对于这种官员后宅的阴私格外的感兴趣,各个拿着流言当真相,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说的有模有样的,仿佛他们都亲眼看过一样。 幸好顾可人在云水道观,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么被流放,要么是顾家的亲友,云水观中清静自在,倒是避开了这些喧嚣。至于顾可人的弟弟,因为被那王夫人照顾得很好的缘故,也不曾影响到多少。 那顾唐氏做了许多的坏事,难得的一次善心却有了今日的善果。 周李氏听闻了这些消息,因为有安宁这个亲眼去见证的人,她知道的也比外界那些道听途说的要更清楚更详细一些。 她语气满是唏嘘:“没想到那顾唐氏看上去很好的一个人,却做出这样的恶事。” 安宁评价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李氏同顾唐氏交情浅浅,唏嘘了一阵也就丢开,她对顾可人的印象倒是还可以,“不过可人这丫头也是有福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可以聆听云水道人的教诲的。”若是云水道人愿意的话,顾唐氏肯定恨不得天天往云水观里跑。 她不知道的是,顾可人在道观中根本算不上云水道人的弟子,七天能有一天接受教导都算不错了。 她笑道:“那我也去当道姑好了。云水道人那么喜欢我,我若是愿意,他肯定愿意收我当徒弟,每天接受他教导的。”她说的可是实话,云水道人早就表露出好几次这个意思了。 “呸呸呸,好好的女孩子,没事当道姑干嘛!”周李氏一听到女儿居然生起了这念头,立刻转变话风,开始抨击当道姑不好的地方,生怕女儿真的有这个想法,那她都没地方哭去。 安宁被她念得头皮发麻,连忙保证自己现在没有这个想法,才算解了这场的唠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