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对朝廷、对百姓是有功劳的,黄本厚之死还不知真相,如果黄良才是被人胁迫,或黄家是被人胁迫,黄家就一定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有可能是举族有祸的危险。”刘凌早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没有办法找到真的黄良才?如果他没死的话,找到他本人,一切谜团就可以解开了。” “师傅去了黄良才当年养病的庄子,那里至少有三四年没住过人了。”萧九摇头,“黄家也干净不到哪去,陛下切莫妇人之仁。” “如果查出黄良才确有异心,朕自然不会心软。” 刘凌好笑地说。 “你们都把朕当做心慈手软的小孩子不成?” 萧九没说什么,嘴唇却翕动了几下,刘凌见他那不自觉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大概又用传音入密在腹诽什么,说不得屋子里几位少司命都在参与,也只能苦笑着摸摸鼻子,让他们退下。 因为有了方向,再查起来就没有那么艰难,没有几天,素华给了刘凌一些关于黄良才的消息。 黄良才大部分时间是食素的,和同僚一起进食时常避开油腻之物。有时候经常见到他捂着腹部一脸不适,但一旦关心询问,又大多以“胃不太好”回应。 有些宫女说黄良才应该有敷粉的习惯,因为经常见到他带着一个小粉盒,净面或流汗后会补粉。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小时候破过相,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伤疤,敷粉这种事也是寻常,朝中很多官员即使没疤,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气色不好,怕御前失仪,都会用一些细粉敷面,只是没有女人那么夸张罢了。 食素,不食腥荤,敷粉…… 刘凌想起自己前一阵子常常腹泻,碰不得腥荤,而且那阵子皮肤微黄很是气色委顿,心中突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来人,去传陆相来。” “是。” 没一会儿,陆凡匆忙入宫,见到刘凌面色沉重,心中也有些不安。 “不知陛下传唤微臣,是……” “陆相,你这阵子有没有腹泻、不喜油腻、腹胀多气,偶有头晕?”刘凌一见陆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毛病都算不得什么大毛病,腹泻这种事在夏季也多见,很多人就当做小事给忘了。 就连刘凌,若不是他是皇帝,搁一般人家,拉肚子也算不得什么,连个郎中都不会请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刘凌的话,陆凡就是一愣。 “确,确有此征,但并无头晕。” 陆凡心中一阵纳闷,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有哪些事情做的不对。 他这尚在可用之年,难道皇帝就想让他因病致仕了? 见陆凡的表情,刘凌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哭笑不得道:“陆相别多想,不是朕要暗示什么,朕是怕朕这毛病,也会将病气过给旁人。你和朕接触最多,所以朕担心你也和朕一般腹泻不止,如今一问,果真如此。” 陆凡这才松了口气,听到皇帝如此说,仔细想了想,“其实不止臣,前几日臣和中书省几位同僚用饭时,那几位同僚似乎用的也很是清淡,不过最近天热,酷暑下食欲不振也是有的,所以臣没有多想,现在想想……” 这么一说,陆凡面色也凝重起来了。 刘凌蹙起眉头,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敲了敲,最终叹了口气,开口宣旨。 “陆相,你替朕拟道旨。” “臣遵命。” 陆凡洗耳恭听。 “最近酷暑难挡,宫中多有官员宫人中暑,朕恐有时疫蔓延,特命太医局太医官为京中所有参朝官、可进出宫中的官员、宫人、吏员诊脉,凡出入宫中者,不可回避。” “陛下,这……这怕是要引起恐慌啊。” 陆凡有些傻眼。 “不过是腹泻而已!” “陆相,请相信朕这一次,若是不诊脉,就怕日后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