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自己对他终身大事和长期未曾返家探望亲人的关心,才终于离开。 魏坤送走了肃王,看着周围侍卫们对他露出的或羡慕或嫉妒或向往的眼神,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难不成真要随便找个人成亲? 成亲,找到合适的那个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魏长史。” 远远的,一个宦官对着他招了招手。 王妃身边的人? 魏坤一愣,缓缓走上前去。 “魏长史,王妃让奴婢问您,方不方便现在去蔚然亭那边,关于胡商的事情,她还有些话想要问您。” 这宦官是刘未指派的心腹,早已经被肃王妃收服,一心一意地伺候她,连肃王有时候都感慨,说她实在是好大的本事,能收服父亲的人。 像这样议事的时候,过去有很多,大多是在四周人来人往的地方,好避嫌,所以蔚然亭这种任何人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成了既不会被人偷听、又有人能看清动作以示避嫌的好地方。 魏坤听说是“蔚然亭”,心中百感交集,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拱了拱手,就算是知道了。 才天狗食日没多久,肃王这时候多半是去肃州刺史那里了,毕竟天狗食日攸关社稷,当地百姓也需要得到安抚。 魏坤几乎是立刻就抬脚动身,去了蔚然亭。 到了蔚然亭,肃王妃果然早已经提前到了,此时正坐在亭中饮酒。肃州地方有西域来的上好葡萄酒,王妃住的久了,也爱小酌几杯。 两人一见,到没有多做寒暄,肃王妃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得魏坤眉头大皱,担忧不已。 “王妃的想法,王爷可曾知道?” 他难掩忧色。 “既然王爷请我送走他,必定是不欲和马土尔合作。” “你见我,可是眷恋权势之人?”肃王妃突然放下酒杯,面色一整。“我是会因为想要权势,就鼓励肃王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吗?” “不敢,王妃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我们私下里去接触马土尔……” 魏坤抿了抿唇。 “万一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受责罚也就算了,可为这个影响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是我劝谏不力的罪过了。” “这件事请你务必要帮我,不但要帮我……” 肃王妃站起身,向着魏坤福了一福,掷地有声道。 “还请把消息带到京城去。” *** 两日后,酒泉府外的荒郊之中。 马土尔领着几个汉子,驱赶着几辆马车,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左右四顾。 没一会儿,树林中传来马蹄阵阵之声,马土尔眼睛一亮,奔出几步,果看见魏坤亲自赶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见魏坤下马停车,马土尔大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肃王必然不是甘于人后之人!” 可见着魏坤伸出手从马车上搀扶下的人,马土尔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表情也越发狐疑。 “这……为何是王妃殿下……” “我家夫君贵为王爷,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而且这种事情,他能少出面就少出面,我替他来,也是一样。” 一身斗篷包裹的肃王妃掀起风帽,让马土尔看了看自己的脸,又将风帽重新带了回去。 “夫君曾和你说过,我们夫妻本是一体。” 马土尔看看魏坤,又看看肃王妃,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来往代国已久,自然是知道肃王“痴病”的期间,都是这位“王妃娘娘”主持中馈,处理肃王府和藩地上下的事务,在外人眼里,很长一段时间只知肃王妃,而不知肃王。 这种局面从肃王妃通商有成,各方势力突然想要开始咬这块肥肉之后开始变化,先是肃王突然清醒,而后京中派来招抚使和太医表示信任和庆贺,许多不安分的人也渐渐收敛起那份心思,只能眼睁睁看着肃王府继续咬着这块肥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