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肃王府就成了人人眼热的对象,许多官员家中有子侄亲戚经商的,都借由各种关系找上门来,希望能捎带一程,一起组成商团,好从中获利。 之前门庭萧条的肃王府立刻变得炙手可热,可肃王妃毕竟是个女人不宜抛头露面,所以结交的官员也少,轻易不愿意承诺什么,许多别有意图之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渐渐的,也就对肃王府关起门来独自赚钱一肚子火。 这一天,天气太热,肃王妃正在府中伺候肃王刘恒沐浴。 肃王虽然变得又痴又傻,但并不是完全失去行为能力瘫软在床,他能睁开眼,能自己吃饭,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你要牵着告诉他往哪儿,他也会木木地跟着,只是从来不说话,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只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看着人。 肃王妃徐氏有两个弟弟,父母早亡,两个弟弟几乎是自己一手将他们拉扯大,所以对于照顾肃王的事情,很是熟练,并没有什么怨言。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即便肃王已经成了根木头,肃王妃也不将他当做痴傻之人,知道他爱洁,肃王府每日都会让下人打扫好几遍,早晚也都伺候他沐浴,根本没有外人传言的那般“洗旱澡”。 此时也是一样,过了正午之后,肃王府里十分炎热,而刘恒和徐氏都有午睡的习惯,起床后必定是要沐浴一番,而徐氏并不喜欢宫女近身伺候刘恒,每每沐浴从不假手于人,都是自己亲自照顾。 肃王府的浴室非常宽大,徐氏通常和刘恒一起沐浴,自然是不着寸缕。一开始时她还有些羞涩,毕竟是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女子,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每日和他肌肤相触,感觉到这世间还有人能与她如此亲密无间,也会变得十分甜蜜。 每日里两人沐浴的时光,竟成了徐氏最为放松和幸福的时刻。 徐氏先清理好自己,而后才贴在丈夫的身上,仔细的为他擦洗。她的手一路顺着他的脸颊,再到颈脖,而后是胸口,腹部、腹下…… 和往常一样,徐氏清理突然精神起来的某处之后,脸上微不可见的红了红。 仗着四下无人,丈夫又得了离魂之症,徐氏笑着揉搓把玩了刘恒一会儿,看到他的脸上露出和平时木头人并不一致的潮红之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好笑的表情。 “明明是个痴人,每次还那么有精神!” 徐氏擦干净丈夫,在他身上倚靠着,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你倒是舒服,每天能吃能睡,还有我亲自伺候你,倒苦了我,每天那么多不怀好意上门的,叫我一个人怎么对付……” 她想到以一女子之身支撑门户有多艰难,心中又有些气愤,伸手弹了几下小刘恒才觉得解气,换了个姿势之后,转而在刘恒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的头发,絮絮叨叨起来。 “这胡夏国确实是一大患,魏坤隐姓埋名化入商队之中,所见之处极为繁华,尤其是胡夏国连连征战,民风极其尚武,人人以文弱为耻,不似我国久不征战,已经无人愿意送家中孩儿去当兵。” 她虽是一闺阁女子,却也知道什么是家国责任,尤其如今身为王妃,代国的兴衰与她来说更是责无旁贷。 “不过因为连连战乱,百姓又不服教化,胡夏国内形势其实并不算好,百姓和贵族之间矛盾重重,一引即发,夏王其实并不愿长期征战消耗国力,无奈夏国贵族的权力皆来自于战争,推动着夏王必须征战各国好谋取各方利益,这样的国家,能坚持这么多年,也是奇迹……” 她性格坚强,但这种坚强是多年来无人依靠被迫熬出来的,在没人商量的时候,她常常会对着房里的花瓶自言自语,如今刘恒是“木头人”,她也就养成了对木头人自言自语的习惯。 徐氏说着说着也打起了精神,渐渐站直了身子,边挽着刘恒脑后潮湿的头发,边把自己对胡夏的担忧仔仔细细地说来。 正因为她站在刘恒的身后,所以并未发现丈夫的神色从一开始僵硬呆木变得慢慢严肃起来,就好似听得懂似的,眼神里也有了担忧之色。 然而这抹担忧之色只是一闪而过,等徐氏转过身子开始为刘恒穿衣时,他又恢复了那个什么都不管、任你洪水滔天他兀自呆木的肃王,只会配合徐氏的动作或抬手,或抬脚而已。 徐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