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和宫中的侍卫们都看了过来。 “我,我不知那是勤王诏书,我当时只是想救家姐,从宫中得了兵符就去搬救兵了……” 吕鹏程有些慌张地上前去扶走得跌跌撞撞的萧逸。 “你怎么了?外面说的那些传闻难道……” “吕大人,请放开我们家主子,她发病了,受不得刺激!” 云旗手腕一抖,一道银丝缠绕在吕鹏程的胳膊上,眼见着吕鹏程只要再前进一步,那银丝就要让他的胳膊与躯干分离。 一时间,杀气弥漫,一触即发。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吕鹏程环顾四周,除了水就是水,他想不到这人还能藏到哪儿,见到其如此神出鬼没,简直骇然。 “她,她一直如此吗?” 吕鹏程呐呐道。 “她不能听关于先帝宫变的事情,毕竟萧太妃的兄长死在自己面前,一家老小又尽数被屠灭,而去搬勤王救兵的,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云旗言语不尽地看了一眼吕鹏程,声音越发冷厉。 “感激吕大人的关心,但是您真的不能再上前了。” 吕鹏程看了眼胳膊上的银丝,心中暗恨不已,却只能沉默点头,眼睁睁地看着云旗将一路怪笑的“萧遥”搀走,忍不住一拳锤向廊柱。 嘭! “啧啧,别把自己手打坏了。” 云旗热嘲冷讽着。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害了人家全家,还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 萧逸不住地发出怪笑,嘴角旁却满是嘲意。 这世上也许有孟太医对张太妃那样至纯至上的爱慕,可像是吕家人这样天生就隐忍又善谋的血脉来说,这种纯粹的爱慕简直就犹如笑话。 吕太后何等人物,吕鹏程也许心思手段并不差他姐姐多少,但若论大局,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萧家那些没浮出水面的兵马,想来早就已经被她记挂在了心上,只是先帝派出的大司命太忠于职守,她才一直没寻到机会,也不敢对飞霜殿逼迫太过,就怕外面的萧家反旗一举,各地将门纷纷响应。 但他家那点人悬在外面,总归是桩心病,吕鹏程握了太后留下的宫中内应,自然是想更进一步,只是女人揽权可以,想让吕家插手军中却是极难,何况她英年暴毙,也算是老天开眼,根本没时间给她谋划如何让吕家人得到军权。 更何况刘未不是傻子,不可能让吕家这一代的族长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家在军中的势力,必定是把吕鹏程死死按在眼皮子底下,不准他离开半步。 病急乱投医之下,吕鹏程想起宫里的“萧太妃”恐怕知道“铁骑无敌”的黑甲卫下落何处,也是自然。 只是他,实在太小瞧了萧家人。 武人,不等于没脑子的莽夫。 *** 静安宫的大火没有燃烧太久,毕竟都是土木结构,烧掉了上面的木质部分,下面的土层、石坡和基石是烧不动的,而真正让火势变大的,是冷宫里没人修剪而一直疯长的草木。 待火势渐渐变小的时候,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静安宫没了,以后该何去何从? 这么多太妃、宫人,又该安置在哪里? 刘凌环顾四周,只见大部分侍卫看见他望过来连忙慌张地避过他的目光,唯有延英殿一干老将士还算沉稳,站如金钟不倒,那位云中君何新更是从头到尾好奇地望着自己,似乎想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 “殿下,现在这种情况,您该如何安置这些太妃和宫人?陛下给臣的手谕是让臣打开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