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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东西作为武器太过危险,刘未已经决意不准让这种东西流入民间了。

    至于后来刺杀刘凌的那个用匕首的刺客,一打开口中塞着的木条就咬舌自尽。内尉们检查时发现他的后槽牙被人掏空了,里面放了剧毒的药物,显然是早就培养好的死士,之前刘凌叫人塞上东西,自然是找不到机会自杀,可内尉为了审讯消息将木条一拿,那人就咬破假牙,中了立刻毙命的猛药,死在了当场。

    至于那个被刘凌削了手臂的倒霉蛋,流血过多差点没活过当晚,整个太医院的人辛苦了一夜,才好不容易将他救回来。内尉担心他会这么死了,不敢强行逼供,仔细盘问了许久,他却一口咬定是担心暴民作乱,才要放箭保证内城不失。

    洪彪已经是多年的宿将,当年也是禁军一名统领,只是曾玩忽职守耽误了刘未一件事情,才被贬去看守城门,除此之外,再无劣迹,平日也很少出内城,查不到什么交往过密之人。

    一桩一件,几乎是滴水不漏,即使真找到什么证据,也是不可用的证据,扳不倒方家,更抓不住他造反的证据,刘未心中暗恨,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内尉们想要撬开洪彪的嘴,却无计可施。

    在这一点上,洪彪确实是个硬汉子,硬的刘未牙痒痒。

    上元节的灯节出了事,除了无数无辜的百姓遭殃,更影响到了明年开科的士子们。

    今年来观看登楼的除了普通的百姓、京中的官员,还有许多为了明年年初礼部试而提早来京城的士子,这些士子平日里舞文弄墨倒是可以,可遇到这种人挤人能把人踩死的局面,被推倒挤倒着不知凡几。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在踩踏中死的死,残的残,即便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也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想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来对待明年的科举,显然已经是枉然。

    礼部和刘未最惋惜的就是这一点,说起此事,简直是悲痛莫名。反倒是聚集在京中的那些豪商,由于带的家丁众多,商人又惜命,一见情况不对就先跑了,居然没损失多少人。

    更可怕的是,这段时间京兆府天天有人奏鼓告状,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的门槛也差点被人踩破。

    灯节之时失踪了不少人,尤其以女人和小孩居多。

    每年灯节人贩子拍花子的人本来就多,混迹在人群中对着合适的人下手,是以每年京兆府在灯节过后都要处理不少这样的案件,今年局面更乱,京兆府的人忙着救火已经是焦头烂额,哪里管得到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更别说有的人不见得是失踪了,恐怕就是罹难了,只是家人不愿意承认,情愿他们是失踪了罢了。

    京兆府没有办法,那些家中失了人的就一层层上告,状告京兆府不作为、草菅人命等等,所以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均有诉状,可这些衙门心里也清楚地很,不是不作为,也不是草菅人命,实在是太多了管不过来,也没法子管,只能派出差吏们一个个安抚,但想要解决问题,也是太难太难。

    踩踏之后,官员及其家属被暴动的百姓抓做人质、盾墙,企图抵挡城头的弓箭,这些观灯的人家里有些是举家出来共襄盛举的,家中长者有当场被人推进人群里踩死的,也有脱险回家后一病不起眼见着不行的,还有受伤的、受了惊吓的,太医院这段时间忙到日夜不休,全是为了这些老大人、老诰命们奔波。

    吏部和太常寺递上了一本在灯节中痛失父亲或母亲的官员姓名,刘未草草一看,差点没又一口血喷到折子上。

    虽说无人可用时可以“夺情”,可同时夺这么多人的情,哪朝哪代也没有出现过,真要这么做了,“丁忧守孝”就真成笑话了。

    可如果真的同时损失这么多京官,就得临时在地方上征召官员回京填补,上下人员一动,又给了吏部许多可乘之机。唯一高兴的就只有来年考恩科的士子们,对他们来说,明年不但不会“有官无缺”,恐怕要缺多人少了。

    一时间,刘未是七处冒火,八处冒烟,京兆尹从出事第二天起被至少弹劾了十几次,全靠刘未以“现在无人可用”压了下来。

    好在其他人都不傻,京兆尹现在是最忙乱的时候,从百姓到官员都对他没有好脸色,更没人觊觎他这个位置自讨苦吃,御史台和其他官员弹劾他,大多是有官员在那场动乱里吃了亏,想要在他身上泄愤而已,可平心而论,那种情况,冯登青能做到最快速度灭火,已经是很有能力了。

    另一边,刘凌以一种简直让人刮目相看的方式登上了代国的舞台。关于他的一切,都被无数人津津乐道。

    士子们说他登楼时向众人行师礼,是礼贤下士;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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